的透徹,我是個愚人,我這就吩咐下去,先生什麼時候回南?”
“我不回南了。”袁先生一邊搖頭一邊嘆氣,“我一生自負,看人斷事,極少有錯,太自負了些,就犯了大錯,我不能再回南了,回不了了!等這邊大事已了,我就歸隱,找個山青水秀的地方養老,隱姓瞞名安度晚年。”
“先生這是什麼話?二爺若能成事,先生是最大的功臣,先生……”
“我沒貪過這些功,不提也罷,我不是為了這些,”袁先生擺手,“我和師弟都是幼年出家,發了重誓一輩子護佑光大師門,師弟做到了,可我……”袁先生連聲嘆氣,“卻差點毀了師門!我不該拿夫人做籌碼,不該……唉!”袁先生又是一聲長嘆。“我極少出錯,偏偏看二爺屢次看錯,我以為二爺失了夫人,痛極必定絕地騰飛,誰知道……唉!唉!唉!二爺是為了夫人才造的反,為了夫人,才要爭個天下第一,好不讓夫人再受任何人的委屈,唉!我錯了,這趟錯的太厲害,回不了南了!”
☆、第405章 人偶
“二爺不是不講理的人……”
袁先生不停擺手截住掌櫃的話,“咱們認識多少年了?我這個人,你還不知道?我平生最大心願,是要建功,建了功,還要在功成之日身退,如此正好!正好!”
“那倒也是。”掌櫃釋然一笑,也不再多說這事,兩人抿著早已冰涼的茶,低低商量起來。
圈禁廢太子的宅院地廣牆高,可門卻小的可憐、矮的可憐,狹的只能容一個人過,矮的只有一人高,中間還開了個洞,就是這樣的小門,不得旨意也是不許開的,平時送東西進去,只能開中間那個小洞,把東西一點點塞進去。
這會兒那扇小門卻虛掩著,負責看管宅院的古統領岔開雙腿揹著手堵著小門站著,一臉煩惱的盯著那扇虛掩的門。
裡面那位爺呼嗤巴拉突然就病了,這‘病’病的一點前兆也沒有!這位爺怎麼還是蠢成這樣?古統領越想越煩躁,聽說還指定了太醫,真是唯恐別人想不到!當了幾十年太子能當進這高牆裡去,都是這麼作出來的!
等一會兒怎麼搜?用他腳上的鞋子想都能想到,指定有夾帶!這夾帶是搜出來呢?還是不搜出來?搜出來吧,未免有點落石下井的嫌疑,畢竟是前太子,多年的君臣之義在那裡,可不搜出來……
古統領牙痛一般的吸著涼氣,誰知道這位二貨爺到底夾帶的什麼私貨?若是擔系過大,監管不嚴,只怕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得搭進去!
這事麻煩!真麻煩!怎麼辦?
古統領四十五度角仰頭望天,突然猛往後退了半步,一聲吼:“來人!”
親兵應聲而到,古統領點著他吩咐,“去!跟韓駙馬說,裡面那位爺病了,好象病的重,請他過來看看。”親兵答應一聲,轉身就跑,古統領治軍講究執行的快,他的親兵執行命令都是跑。
看著親兵跑遠了,古統領捻著他那幾縷細瘦的山羊鬍子,甚是得意,這小院歸兵部,兵部裡,這事歸韓附馬管,再說官家也發過話,讓韓駙馬多多留心那位爺日常起居,他讓人叫駙馬來,任誰也挑不出毛病!
在韓駙馬在,輪不著他當家作主,這搜出來也罷,搜不出來也罷,可就不關他的事了!
古統領運氣不錯,韓駙馬在那扇小門從裡面開啟之前到了,下了馬剛問了幾句,小門‘吱呀’一聲開啟,崔太醫提著藥箱子,跨出了門檻。
古統領眯縫著眼睛,目光從崔太醫手裡的藥箱子上,一路掃到崔太醫臉上,瞪著看到韓駙馬,竟嚇的臉色慘白,哆嗦著腿抖個不停的崔太醫,只想仰天長嘆,真是什麼樣的主子用什麼樣的奴兒!嚇成這樣,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有鬼,快查!
高牆裡面那位,和前面這位,一對好主賓!
韓駙馬皺著眉頭卻是一言不發,往旁邊讓了一步,雖沒說話也沒什麼動作,可那意味非常明顯,是讓崔太醫離開。
古統領有些意外的看著韓駙馬,到底是韓家人,有擔當,心地也算厚道。
沒等古統領完成這一番感慨,大鬆一口氣,一手提著藥箱,一手拎起長衫下襬,擺出一幅狂逃的姿勢的崔太醫,一腳踩空,連人帶藥箱摔的是實在的不能再實在了。
崔太醫摔的七葷八素,那隻藥箱更是摔的散了架,裡面的東西拋了滿地。
古統領瞪著從藥箱裡摔出來的一隻塗的血紅的人偶,真想破口大罵,孃的,還能再蠢一點不能!
韓駙馬臉色也變了,現在這樣,是無論如何也沒法抬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