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的周勤從一開始的興奮變成現在的生無可戀。
阿漁失笑:“你要去鵬城到底是為了看學校還是為了坐火車?”
兩者兼而有之的周勤一臉滄桑:“原來坐火車感覺是這樣的。”全程四十二個小時!周勤扭了扭臉。
阿漁把裝著酸辣藕片的飯盒推過去一點:“吃點提提精神,阿姨也吃。”
“你們家的滷味味道沒話說,怪不得生意這麼好。”齊母誇讚。
抓著一隻鴨翅膀在啃的齊如珠連連點頭:“我最喜歡你們家鴨翅。”
阿漁笑笑:“喜歡你就多吃點,我爸媽給我裝了不少,這種天放不住,要趁早吃掉。”
“放心放心,我肯定吃完。”齊如珠一臉大胃王的胸有成竹。
齊母點了點她:“吃的待會兒飯又吃不下。”
齊如珠說的理直氣壯:“這麼多好吃的,吃什麼飯啊。”
齊母無語了。
滷味鹹,齊如珠喝掉了一瓶水:“我要去廁所你們誰要去?”
沒人要去。
齊如珠便一個人站了起來,開始穿越擠成罐頭的人群。
閉目養神的阿漁忽然聽見齊如珠的怒罵聲:“臭流氓!”
阿漁猛地睜開眼,就見幾米外齊如珠一巴掌甩在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青年臉上。
齊母臉色鉅變,立刻站起來往那邊擠:“怎麼了?”
阿漁按了按要過去的周勤:“你在這看著行李。”現在的治安可不怎麼樣,沒人看著,保不準回來就少了什麼東西。
“媽,他摸我!”齊如珠怒氣蓬勃。
被打飛眼鏡的青年舉著拳頭揮過去:“臭娘們!”
齊如珠下意識閉起眼睛,舉手擋在臉前。
“啊!”鼻子被一個蘋果砸中的青年慘叫一聲,眼淚和鼻血一塊往下流。
聞聲睜開眼的齊如珠見狀,通體舒暢,回頭看是哪位英雄,就見大家都看著阿漁,眨了眨眼,咧嘴一笑。
“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下,人這麼多,多正常,你們至於這麼誇張嘛!” 一個魁梧青年扶著眼鏡青年:“眼鏡壞了,流血了,你們說怎麼辦?”
“不小心碰兩次,我呸,臭流氓!”齊如珠是個脾氣硬的,其他姑娘遇到這種事,大部分都會忍氣吞聲,在她這,門都沒有。
“胡說!”流鼻血的青年怒叫:“你以為你是什麼美女,誰稀罕摸你。”
這麼侮辱人的話,齊如珠怎麼受得了,抬手又要打,被魁梧青年抓住:“打人還打上癮了,別以為你是女人我不敢打你。”
齊母一邊擠過去,一邊大聲叫:“你幹嘛,耍流氓呢,鬆開手,乘警!乘警!有人耍流氓啊!”
“誰耍流氓,誰看見了,你看見了,你看見了!”魁梧青年質問周圍的人,周圍乘客下意識往後退了退,沒有一個人說話。
魁梧青年得意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你們冤枉人,弄壞了我弟弟的眼鏡不說把我弟弟打出了血,這筆賬怎麼算。”
齊如珠試圖甩開他的手色厲內荏:“你想訛錢是不是?”
“話別說的這麼難聽。”魁梧青年嘿嘿一笑,抬眼就見阿漁走了過來,就是這娘們扔的蘋果,呦,還挺漂亮的:“小姑娘準頭不錯啊,你準備怎麼向我弟弟賠罪?”
魁梧青年放開齊如珠,就要抓阿漁。
在餐車裡吃飯,聽到有人耍流氓便過來看看的劭揚正好見到這一幕:“住——”只見阿漁一把擒住那個男人的手腕,往下一折,在外人看來舉重若輕,那魁梧青年卻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
“你們準備怎麼賠罪?”捏著穴道的阿漁挑了挑眉。
劭揚把‘手’字吞了回去,連五百斤野豬都能一杆子捅死的彪悍小姐姐,收拾個兩百斤男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他瞎操心啥。
搭著劭揚肩膀的秦凱旋嚥了咽口水:“我信了。”
劭揚疑惑地嗯了一聲。
“信她一杆子捅死了一頭野豬。”秦凱旋賊認真地說道。
劭揚氣結:“合著你之前都不信啊!”
秦凱旋心道,耳聽為虛,眼見才為實啊!
一米八的漢子頃刻間冷汗直流,只覺得全身骨頭都被拆開了一遍,他這是遇上行家了。
阿漁一腳踢在他膝蓋窩上,魁梧青年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阿漁冷笑:“一路沒少佔姑娘便宜吧。”
魁梧青年痛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