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這胡攪蠻纏,做錯了事不承認還紅口白牙汙衊別人,我,我,”暴跳如雷的葉父左顧右看,一個箭步躥過去抄起角落裡的竹掃帚:“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孩他爸!”六神無主的葉母下意識想攔住葉父。
葉父一把推開葉母:“你還要護著她,她就是欠打。”
葉弘禮和葉大嫂不約而同一左一右扶住葉母。
“爸,你要打我!”葉馨玉不敢置信望著怒火中燒的葉父,震驚之下都忘了躲。
“我打的就是你這個沒良心的,”葉父狠狠一掃帚抽下去:“我讓你害人,我讓你血口噴人。”
火辣辣的劇痛瞬間令葉馨玉回了神,痛叫一聲衝向門口,開啟門就往外跑,葉父舉著掃帚追出來。
院子外探頭縮腦的村民被這一幕嚇了一大跳,葉父那可是村裡出了名的好脾氣,誰家孩子不挨爹媽打,就他們家孩子沒被動過一根手指頭。從來不打孩子的葉父居然動了手,看來是真的氣狠了,想想葉馨玉乾的事,的確也該打。
逃出來的葉馨玉心一橫,掃一眼看熱鬧的村民,回頭朝著怒氣衝衝的葉父喊:“你們偏心,就算你們打死了我,我也要說,葉馥玉勾引姐夫,她活該!”
只有葉馥玉有錯,這些人才不會對她說三道四,這種事怎麼可能說得清,她說是就是,總有幾個人會信的,到時候就是一筆糊塗賬,對宋家她也有說辭,至於孃家,這樣偏心的孃家,她才不稀罕。
葉馨玉狠狠瞪一眼緊追不捨的葉父,大步逃走。待她出人頭地了,有他們後悔的時候。
葉父到底年紀大了,又擔驚受怕了兩晚,體力不濟,只能眼睜睜看著葉馨玉跑遠,氣的扔了掃帚:“你走,你走,這輩子都別回來,我們家沒你這樣喪天良的女兒!”
有村民湊上來:“你消消氣,可別氣壞了自己。”
安慰之中還有人哪壺不開提哪壺:“馨玉怎麼說馥玉勾引她姐夫?”
“她滿嘴噴糞你也信,我們家么妹兒再正派不過一個人,你們還不知道,”葉父心一橫:“是馨玉這死丫頭喪天良,見不得她妹妹考上大學,眼見著收不了場,就往她妹妹頭上潑髒水,好推脫責任。”
說著說著葉父悲從中來,眼圈兒一紅:“她怎麼能這樣沒良心,那可是她親妹妹,打小就對她掏心掏肺的。”
將葉父一大老爺們紅了眼睛,村民不勝唏噓,七嘴八舌安慰葉父。
且說葉馨玉,越想越委屈,抹著淚回到宋家村,一路少不得引人矚目,葉馨玉也不管,就這麼哭著回到宋家。
宋母揣了一肚子的心事要問她,見她這模樣愣了下:“這是怎麼了,誰打你了?”
“我爸。”葉馨玉哭哭啼啼。
宋母心想,是該打。這會兒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兒媳婦了。
葉馨玉覷著宋母這模樣就知道,她也信了那些話,這會兒嘀咕上了她,當下就道:“媽,我是拿牽牛子對付我妹妹了,可這都是因為她想勾引建邦,我氣昏了頭,才會那樣做。”
宋母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葉馨玉振振有詞:“要不然我無緣無故幹嘛去害她,還不是因為她先惹我。”
葉馨玉一推六二五把責任全部推到了阿漁身上,她自己只是被逼無奈一時激憤。
葉馨玉說的言之鑿鑿義正言辭,不見半點心虛,說的宋母都有點信了,她自然願意自家兒媳婦只是衝動而不是心腸惡毒,要不然她三個孫兒怎麼辦?
不過宋母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主要還是親家這小女兒成績太好,幾次見面也乖乖巧巧的。
宋母將信將疑,覺得還是得給部隊的兒子打個電話說說這事。雖然葉馨玉說兒子並沒察覺,可宋母還是想聽聽兒子的看法。
葉馨玉筋疲力盡的躺在床上,心想自己這一關應該算是糊弄過去了。反正只要有人拿牽牛子說事,她就一口咬定葉馥玉勾引宋建邦,她是受害者,就算行為過激也是情有可原,不管他們信不信,她必須理直氣壯。謊話說上一百遍就是真的,再說她又沒有說謊,葉馥玉就是覬覦宋建邦,只是沒機會下手而已。
……
三天高考結束,當天學校老師就組織估分,鬧鬧哄哄一個晚上,有人歡喜有人憂,阿漁屬於歡喜那一撥,以這個成績,第一志願十拿九穩。
次日阿漁才收拾行李準備回家,葉弘揚特意來縣城幫她拿東西,中間欲言又止。
阿漁笑問:“是家裡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