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馮愉幹嘛要指明讓我來呀?”馮小姑再一次問馮遠鵬。
馮大姑馮二姑的兒女在公司裡中飽私囊,讓馮遠鵬損失慘重。後馮遠鵬大刀闊斧地內部反腐,兩個外甥被他殺雞儆猴,逼著把吃進去的吐出來,馮大姑馮二姑兩家元氣大傷。
因著這一茬子,馮遠鵬和馮大姑馮二姑撕破了臉,再無往來。眼下三姐妹裡也就馮小姑和馮遠鵬關係還過得去,可也不如當初了,但是誰也沒有挑明來說。
馮遠鵬心裡也沒個底兒,他現在是一點都看不清自己這個女兒了,其實他一直都沒有看清這個女兒,要不然三年前怎麼會被玩弄在鼓掌之間,一敗塗地。
想想她這幾年的手段,再想想自己這邊,死的死,病的病,坐牢的坐牢,馮遠鵬不寒而慄。
就在兄妹倆的惴惴不安中,阿漁推門而入。
阿漁目光在馮遠鵬憔悴的臉上繞了一圈,眉梢輕輕一挑,他過得不好,她就開心了。
馮遠鵬抬眸望著好久不見的女兒,自從在療養院見了那一面之後,他們父女之間有大半年沒有見了。她一如當初的陽光四射神采飛揚,她事業順利,成了商場女強人,自然容光煥發。
馮遠鵬一面驕傲一面恨,她分明有能力掌舵集團,可她偏偏聯合外人弄垮了馮氏,不惜損失自身的部分利益。
不止一次的,他想過,當他力挽狂瀾之後,他要告訴馮愉,她還太嫩了點。可事與願違,長江後浪推前浪,馮遠鵬繃緊了臉。
左右看看,馮小姑硬著頭皮出來暖場:“阿愉來啦,一陣子不見,阿愉越來越漂亮了。”
說話時,馮小姑在馮遠鵬背上輕輕拍了下。
馮遠鵬整整心情,能屈能伸地擠出一抹慈愛的笑容。
阿漁一哂,明知故問:“是好久不見了,突然找我,有什麼事?”
馮小姑乾乾一笑:“這話說的,父女倆好久不見,一起吃頓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阿漁似笑非笑:“擱別人家裡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可我們之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馮小姑一陣尷尬。
便是馮遠鵬被嗆得險些維持不住慈愛的表情。
阿漁:“有什麼事直說吧。”
馮小姑眼神示意馮遠鵬。
心緒紛亂的馮遠鵬在心裡過了一遍:“阿愉,爸爸知道是爸爸對不起你和你媽。”
阿漁不置可否,只扯扯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弧度。
怎麼看怎麼諷刺,馮遠鵬索性將視線下滑幾分,不去她嘲諷的臉,開始娓娓訴說,說起了父女之間的美好時光。
縱然在馮遠鵬心裡,谷雅萍母子的分量遠高於高麗華母女,但是馮愉是他親生女兒,怎麼可能沒有感情。馮遠鵬對馮愉是疼愛的,就是這份疼愛遠遠比不上對馮愷的而已。
阿漁要笑不笑地聽著,心中想的則是前世馮遠鵬為了給馮愷鋪路,對馮愉的打壓。
他落魄了,想用父女情深請女兒網開一面。但他風光時,可沒對女兒手下留情。
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自己把事情給做絕了,就別怪人趕盡殺絕。
鋪墊結束,馮遠鵬切入正題,他希望馮愉能注資,幫他渡過難關。
痴人說夢,阿漁呵了一聲:“幫你渡過難關,讓你重整家業,然後再把財產留給私生子,再讓牢裡的私生子他媽過上好日子?”
馮遠鵬語帶哀求:“我可以把股份轉讓給你,你知道的,馮氏是我半生心血,只要馮氏不倒,我別無所求。”
“花巨資買一個爛攤子,”阿漁看傻子似的看著馮遠鵬: “你應該已經找過不少人,可沒一個願意接盤,因為都知道這筆買賣不划算,馮氏大勢已去,根本不值得投資。”
馮遠鵬急了:“只要有足夠的資金,馮氏就能起死回生,我有把握。”
“可我就想讓馮氏死,”阿漁微微笑著,兩眼直直望進馮遠鵬的雙眼:“想要馮氏,我還用的著等到現在嗎?我根本就不稀罕馮氏,只想讓你親眼看著它毀於一旦,你摧毀了我媽半生心血,這種滋味,你也該嘗一嘗。”
“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難道真要逼死我,我是你爸爸!”馮遠鵬額角爆出青筋,她果然是故意弄垮馮氏,她都是故意的。
“憑什麼你道歉了就要原諒你。”阿漁冷笑:“你配嗎?”
馮遠鵬大怒。
“算了,你們這種人自以為是,什麼事都只會考慮自己不會考慮別人。那我換個說法。”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