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專業人士,村民們七嘴八舌地開始說話,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家畜的異狀。
“道長,您說為啥那些貓貓狗狗的都衝著舉人老爺叫?”
這半天的功夫早就已經衍生出了不少的流言蜚語,很有一些人覺得祁經綸古怪。
之前傷得半死不活,郎中都讓祁家開始準備白事兒了,一晃眼的功夫,人突然就好了。這才幾天就生龍活虎的,一點都看不出重傷的樣子。
沒出怪事時沒多想,這檔口怪事一樁連著一樁,不多想都難,這痊癒的也太快了吧。好了後,人似乎變得和以前不大一樣。這是眾人聚在一起討論之後得出的結論,正所謂疑鄰偷斧,心存懷疑什麼行為都覺得可疑,尤其祁經綸本人的行為習慣和原身頗有差異。
清風道長看向祁家大孫子祁大海。
祁大海悻悻,他也覺得這事古怪,可總覺得不該說出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眼下被清風道長這麼看著,只能乾笑。
“貓狗只衝著一個人叫?”三清道長詢問。
“不只貓狗,我家牛都叫。”
“關在棚子裡的雞鴨也叫喚個不停。”這是住在祁經綸家附近的村民。
“這些畜生好像都怕舉人老爺。”
清風道長狐疑,他高深莫測地捋了捋鬍鬚:“且去瞧瞧。”
一路跟著到了祁家,就見之前被趕走的野狗野貓以及從家裡跑出來的家狗家貓聚在祁家院子外,幾個祁家人拿著棍子驅趕,卻力不從心,趕走了又跑回來,累死他們了,且這堅持不懈的勁頭,弄得人心慌。
“道長你們看,這些貓狗啊,不知道為什麼盡往這跑,還衝著舉人老爺叫個不停,之前都不這樣的。”
“對啊,以前從來沒有過。”
……
望著這一幕,清風道長心裡也泛嘀咕,活了半輩子,沒見過這種情況,這些貓貓狗狗瞧著挺焦躁不安,像是在忌憚著什麼。
他穩了穩心神,從容不迫地進入祁家。
祁家屋裡屋外已經站了不少人,祁經綸卻不在。
躲在屋內的祁經綸支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人來的還不少,越發心神不寧。
那些狗貓狗為什麼衝著他叫?還只衝著他叫?難道它們看出了什麼,不然為什麼只衝著自己來,那道士能看出來嗎?祁經綸一腦門子的冷汗,慌得面無人色。
“舉人老爺呢?”
祁經綸不想出來可有的是人惦記著他,早上的異狀,眾人都看在眼裡。
祁老根眼皮跳了跳,縱然心裡一點都不想讓孫子出來趟這攤渾水,但是在鄉鄰們炯炯目光下,只得讓祁經綸出來。
祁經綸一露面,迎接他的就是村民各種各樣的目光,祁經綸壓力巨大,湧出一種落荒而逃的衝動。尤其是在對上清風道長的目光之後,不由自主的別開眼。
同時,外面的貓狗叫得更加劇烈,此起彼伏。
“道長,道長,它們為什麼一直叫個不停,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村民緊張地看著清風等五個道士,隱晦的瞄一眼祁經綸。
殊不知,清風道長心裡也在發虛,三清在上,他就是混口飯吃,沒想降妖除魔也不會降妖除魔啊。
依著三家村人的描述,再看這情況,這村裡有古怪,這舉人公好像也有古怪。要是個普通人的話,他可能就會拿來做文章,可對方是個年輕舉人,前途無量,自己要是得罪了他被報復,可怎生得了。
心裡過了過,三清道長便有了成算。他四平八穩地踱到了那口井,低頭下看,眉心緊蹙,右手掐算。
旁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
祁經綸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清風勃然變色,一掃拂塵:“何方妖孽在此!”
嚇得周圍村民心跳驟停,刷刷刷往後退了好幾米。
只見清風及其四個弟子,一通折騰,清風踉蹌後退,面白如紙羞愧道:“貧道法術不精,請另請高明。”
要只是一口井,他還能折騰折騰賣幾張符紙,可這些貓狗叫得他心裡發����桓依渴攏��植皇悄切┐蛞磺夠桓齙氐耐�校�昧飼�鴕蛔吡酥��還萇硨蠛樗�鹹臁K�每悸親約旱拿���荒茉伊俗約旱惱信撇凰禱谷巧下櫸場�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失色。
“道長何處此言?難道您也不能降服這妖孽。”
清風目光凝重,愛莫能助的模樣,只慚愧說自己無能為力。
說的祁經綸一顆心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