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妹妹的打哥哥 ,還有沒有天理了。”
尚修傑一哽,的確是莊秋語打人在先。
“別扯什麼兄妹,我不稀罕這種刻薄寡恩的兄長。要不是我父母,你莊德義還在吃糠咽菜,我父母過繼了你,供你讀書為你娶妻替你養兒女還把家業傳給你,可你們呢,我爹起碼給你留了幾千塊大洋的遺產,你倒好,連拿出一百個大洋出來辦喪事都不願意。你們自家人穿綾羅,卻一身新衣裳都捨不得給我妹妹做,吃頓肉還躲著我妹妹生怕她分一口。我是得有多蠢才跟你們回去,送上門讓你們謀財害命。
要是我爹孃在世,頭一件事就是把你這條白眼狼逐出家門。過幾日我會登報與你斷絕關係,從此以後我的事,輪不著你們插手。”
“你話說八道!”眾目睽睽之下被揭短的莊德義漲紅了臉。
莊萬氏又羞又怒:“我們不過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孤身留在蘇州想帶你回老家照顧,你怎麼能這麼血口噴人!好心當成驢肝肺!”
“好心,”阿漁嗤笑:“那你對天發誓,你們兩口子從來沒想搶我的錢財,不然的話,你們兩口子傾家蕩產淪為乞丐,你們的兒女潦倒至死。”
“你閉嘴!”要不是被人擋著,莊萬氏能撲上來咬死阿漁:“你敢咒明兒,我撕爛你的嘴。”
阿漁冷笑漣漣:“只要你們不想搶我錢財,哪來的詛咒,還是你們心裡有鬼,所以惱羞成怒。”
便是後世大多人都不敢隨便賭咒發誓,哪怕不信也怕晦氣,更別提這年月。莊萬氏這人刻薄無德,偏偏還信神神鬼鬼這一套,也不知道腦回路怎麼長的。
可不是這個理,三三兩兩圍過來的鄰里路人看莊德義夫妻的眼神頓時微妙起來。過繼的繼承了家業不感恩戴德還苛待親生的,這就有些不是東西了。
還有些人拿眼去看尚修傑,聽話頭,尚家少爺和少奶奶離婚了?
臉嫩的尚修傑挨不住這樣的目光,面龐微微泛紅:“你們要是再在我們家門口撒潑,別怪我不客氣。”
莊德義夫妻也被各色各樣的目光刺得難受,恨恨瞪一眼阿漁,灰溜溜地走了。這事沒完,到嘴的鴨子他們豈肯輕易讓她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