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怕惹事的,前者可惜地搖了搖頭,後者更加搖頭,只想送走瘟神。
阿漁他們的位置在中間。周嬸伸著腦袋瞅了兩眼,是個男人,頓時如釋重負,不是來抓他們的。
阿漁也仔細看了看,不認識,不過見過,目光收回時在對面男人臉上點了點,偽裝手法還挺專業,就是臉色不太好,不過車廂裡但凡坐了十幾個小時的旅客,多多少少都面有菜色,畢竟這不像頭等車廂,也以躺著休息。
若無所覺的霍峋抬眸,看見的是低著頭哄孩子的阿漁,疑惑了一瞬,轉眼恢復尋常,神色自若地坐在座位上。心下冷笑,明火執仗地搜人,連遮羞布都不要了,看來老二那邊情況很不順利。
“見沒見過?”
“你抬起頭來。”
“抬頭啊!”
……
聲音越來越近,持槍計程車兵停在阿漁這一排座位前,一人抖了抖手裡的畫像不耐煩地問,“見沒見過?”
另一人伸了伸搶,指著周曉峰和霍峋,“你們兩個,頭抬高點。”
第151章 民國下堂婦9
霍峋全身的肌肉微不可見的緊繃,轉眼之間,又馬上放鬆下來,他配合地抬起頭,神情坦然。
倒是周曉峰心裡有鬼,神情略有些不自在。
引得四個士兵中的一個多看了周曉峰一眼,再瞄一眼手中畫像,沒有丁點相似的地方,只當他沒見識膽子小。這一路檢查下來,這樣的人,他們見得多了,還有個通緝犯自亂陣腳,先跑為敬,被逮了個正著,真正的自投羅網。
再去看旁邊的七分頭小鬍子,不是。領頭的小隊長抬腳繼續往後面走。綴在後面計程車兵忽然停住腳步,動了動鼻子,好像是藥味兒?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淘氣。”阿漁嗔怪地點了點頭懷裡的阿寶,另一隻手抓著散落在椅子上的黑乎乎蜜丸,藥味瞬間彌散開。
被甩鍋的阿寶茫然的眨了眨眼,不過很快就被眼前的蜜丸吸引了注意力,伸手抓了一顆往嘴裡塞。
阿漁一把抓住她的手:“這是藥,可不是糖丸子。”老的老小的小,為了以防萬一路上生病受傷,她備了一些膏藥藥丸以備不時之需。
“我要吃糖。”阿寶嚷嚷。
阿漁拿了一顆糖給她:“這才是糖,這是藥,苦的。”
“苦的,我不吃。”阿寶頓時一臉嫌棄,開開心心地拿了糖,熟練地剝開糖紙。
阿元哪肯幹看著:“糖,我要。”
停下計程車兵不疑有它,跟上前面的同伴。
霍峋抬眼看向阿漁,她正在收拾灑出來的藥丸,巧合?
霍峋垂了垂目光,看見了滾到腳邊的藥丸,往邊上移了移腳。
周曉峰撿了起來,對他笑了下,轉臉對阿漁道:“這藥髒了。”
阿漁:“不要了。”
周曉峰面露心疼。
“擦一擦,不要緊的,不乾不淨,吃了不生病。”周嬸更心疼。
“要吃藥,本來就身體不好,再吃了髒東西,病上加病,得不償失,這個藥也不貴。”怕周嬸偷偷藏起來,阿漁直接放在吃剩下的包裝裡。
周嬸瞅著那藥,就跟割了自己的肉似的,阿漁直接把阿寶放她懷裡,才算是顧不上心疼了。
不知怎麼的,霍峋有點想笑,於是他勾了勾嘴角。
搜查計程車兵下車後,下車的旅客才得以下車,車廂裡頓時變得鬧哄哄,有撫著胸口說嚇死人的,也有好奇抓誰的。
議論紛紛裡,舊的旅客離開,新的旅客填滿車廂,說著車站裡都是大頭兵,好像在抓什麼人。
霍峋合了閤眼皮,彷佛他們說的是另外一個人。
天色漸漸暗下來時,到了下一個車站,這一次沒有士兵上來搜查。
霍峋沉了沉目光,老二的爪子沒伸到這,郴州駐紮的是徐繼勝。
霍峋站了起來,提起皮箱,臨走前,回頭看了阿漁一笑,略一頷首,無論灑藥是有意還是無意,自己都欠了他們一個人情。
阿漁扯了下嘴角,鬆出一口氣,摸摸小傢伙的臉蛋,還是走了的好,和一枚不定時炸彈坐在一塊,一不小心就有做炮灰的危險。
火車抵達廣州時,天已經黑了,一出車站,阿漁留意到街上氣氛不同尋常,有持槍核彈計程車兵在巡邏。
阿漁皺了皺眉,快速找了一家旅館入住。
服務員領著他們上樓,周曉峰狀似隨意地問:“是不是出事了,街上怎麼那麼多當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