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舌說得沈克己的臉越來越蒼白,抱著阮慕晴的雙手逐漸失去力氣。
就是在場幾位男賓也聽得瞠目結舌,一個小妾竟敢謀害正室。
阮慕晴抖如糠篩,心念如電轉,想著如何解釋,她中了謝婉妤的圈套,謝婉妤是故意刺激她動手。然事實上她的確動手了,在這麼多人證面前,所有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她只能抱著肚子痛苦地慘叫。
聞聲,沈克己壓下內心驚疑,抱緊阮慕晴,硬著頭皮道:“這,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我稍後一定給你一個解釋。”
“沒有誤會,她就是想害我。”阿漁冷冷地瞪視心虛不敢看她的沈克己:“沈克己,事實擺在面前,你還要維護她,寵妾滅妻到這份上,你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婉妤,你先讓我送她去看府醫。”沈克己近乎哀求,無論如何,都沒有孩子重要。
“沈克己,你當我傻還是你傻,看不出她在裝疼。”
阿漁一把扣住阮慕晴的手,摸了摸脈象,怒極反笑:“連懷孕都能假裝,阮姨娘,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沈克己一臉愕然。
阿漁笑了,有點苦:“這幾年我私下學過歧黃之術。”
這笑落在眾人眼裡,百般滋味在心頭,便是沈克己嘴裡都漫上一層苦意。
阮慕晴使勁抽著胳膊:“我沒有,我懷孕了!”
阿漁冷笑:“那就讓徐夫人來看看,你到底有沒有懷孕。莫說你沒懷孕,就算你真的懷孕了,今天的事你也別想善了。”
沈克己心裡一個突:“婉妤……啊!”
謝崇山一拳揍在沈克己臉上,將沈克己打倒在地,被他抱在懷裡的阮慕晴猝不及防摔在柔軟的雪地上,驚叫一聲,一張臉暴露在人前,上面哪有痛苦之色。
“當著我的面,你就這般寵妾滅妻,私底下你又讓婉妤受了多少委屈!”謝崇山拽著沈克己的衣領,又是一拳,登時他兩邊嘴角都流了血:“你既然這麼疼你的小妾,以後就跟著她過去,我們謝家不奉陪了。”
對上謝崇山冰冷肅殺的臉,沈克己遍體生寒,忍不住去看阿漁。
阿漁悲涼地看著他:“沈克己,和離吧,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也累了,不想再過了。我十七歲嫁到你們榮王府,進門才知道你身患隱疾,我可曾抱怨過一句,就是對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