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最完善,最好萬無一失。
畢竟他現在手下帶的,就是關雲長當年最後的舊部,其中還有很多就是清若交過來給他的,當年他父親留下的心腹,也才能讓他現在這般輕鬆很多,他只是六年圖謀,這些人卻不一樣,他們都輸不起。
清若和景塵一起回國,還有些細節上的問題沒有談完,但是大方向上已經談妥,剩下的不管是交給清若工作室的員工,還是交給景塵公司那邊的員工都不會有問題。
飛機再一次落到四九城機場,清若坐在靠窗子的位置,看著遠離的地面漸漸貼合,閉了閉眼。
“我有點事,你先幫我把行李拿回去”
景塵偏頭看她,點點頭,卻又猛地把頭湊到清若面前,“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清若挑了挑眉,“你又折騰什麼么蛾子了”
景塵低頭鬥手指,“咳,這不是我媽知道我們今天回來,讓我一定請你去家裡吃飯……”
清若頭疼,但是嘆了口氣,頗有些壯士赴死的英勇就義感,“我儘量趕著飯點回來。”
景塵揚起一個漂亮的笑,“行,那我們等你吃飯,你快去忙你的吧。”
清若直接打車到了地方,門口等著人,周歐派出來拿著通行證等著她的年輕士兵。
那士兵不知道清若是什麼人,見她神色淡淡問了一句之後便不再開口也不說話,畢竟今天確實氣氛特別嚴肅,那可是秦家的現任家主。
到了門口清若讓他先離去,自己在外面站了一會,聽著裡面開始了才抬腳進去,站在了最後面。
莊嚴肅穆。
清若其實算不上什麼正道心善之人,這一路但凡有擋她道或者威脅到她的人,從來沒有過心軟這個概念,便是周歐,這幾年,身上的血腥煞氣也在層層加疊。
原本最不應該用這種方式,但是父親,確實一生光明磊落,他和秦治延,也曾相互扶持信任過,結果如何,她也只想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的,為父親,為母親,為大哥二哥還有無辜的大嫂討回一次公道。
周歐,秦召還有秦夫人都在前頭,清若一直在最後面站著,一直到最後,聽見秦治延說,他認罪。
清若閉了閉眼,從後門退了出去。
她在外面等周歐,還有些事要和周歐交代,先出來卻是秦召,秦夫人還有秦召的妻子三人。秦召已經結婚三年,娶的是門當戶對的楚家姑娘。
當年的事,秦夫人和秦召皆不知情,秦治延倒了,但是秦家還有秦召,還有秦夫人坐鎮,只是再想恢復之前的勢頭,沒個六七十年是不可能的,何況還橫空冒出來一個周歐。
清若靠著牆,點了支菸,看著秦召和秦召妻子一左一右扶著秦夫人,三個人看見她,神色各異,周歐和秦家無冤無仇,和關家同樣沒有淵源,但是卻爬得那麼快,甚至領了關家舊部,現在為了關雲長這般,只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背後肯定和關清若有關係。
秦夫人老了,秦召更冷了。
在一起生活了近十年的,當初宛如一家人,現在遙遙相看,竟然無言以對。沒有恨,也說不出抱歉。
秦夫人先別開了頭,當初秦治延帶著關清若進秦家門的時候,她是真的把關清若當女兒,也當日後兒媳婦養的,因為關雲長一家,為秦治延拼命,為秦治延喪命,她還不起。
後來的種種,現在想來,卻是那樣蒙著一層霧一樣叫她記不清了,只有在秦治延書房裡,面對秦召拿出的周歐重查的證據,秦治延親口對她和秦召承認,關雲長一家,是他下的手。
秦召大病一場,她也幾乎病倒再也起不來。
但是不行,她和秦召,還有秦家,秦治延倒了,她和秦召,還要扛起秦家。
周歐出來的時候,秦家人已經離去。
周歐朝她走過來挑了挑眉,“這裡面禁止吸菸……”
話還沒說話,面前的小祖宗直接在雪白的牆上按息了菸頭,順手往一邊的的花壇裡一扔。
周歐看著那雪白牆壁上黑漆漆的點失聲,不再言語。
兩個人往外面走,清若斷斷續續交代了一些事,走到門口,周歐的車在門口等著,副駕駛的警衛員下來給兩人拉開了後座,周歐做了請的手勢。
清若搖搖頭,看著周歐,淡淡的笑了一笑,周歐便聽見她說,“你自個去忙吧,我打車回去吃飯了,以後就不去叨擾你了。”
周歐下意識的伸手去拉她的手臂,“你……”
清若卻掙脫他的手,隨意擺擺手,不在意的開口“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