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驚訝著,房間內的女人,竟然不是睡著,而是醒著的坐在床上看著他。
當然這個女人似乎也有點奇怪。
身上包裹著被褥,偏偏頭髮和顯露出來的衣衫,都溼漉漉的貼在身上,就像是剛從水裡被撈出來的一般。
而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一點也不慌,反而盯著他看,似乎他臉上寫著字一般。
“身為皇子,卻跟賊一樣半夜闖入他人房間,還是個女孩子的房間,嘖嘖,海龍國的國風原來如此粗獷!我今日倒是見識了!”
秦芳開了口,她再確認對方是真黑後,才肯定了他的身份,別看她說的輕描淡寫,一副淡然的樣子,其實內心是很驚詫的,因為從邊界線上竄過來的人,沒道理精神和體力會好成這樣。
吐根七代,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而這位竟然好好地,只怕一開始,就沒在對面的海龍國地頭上。
“呵呵,姑娘見識了,敖卓也見識了姑娘的風采,怎麼,半夜遊湖去了嗎?”
敖卓的聲音挺好聽的,不慌不忙的言語,看似親近的問話,就好像他們兩個是熟稔的老友一般。
只是秦芳明白,對方夜中前來,是沒按好心的。
“我做什麼不必與你多言吧?說吧。闖入我房中,是來幹什麼?是討價還價呢?還是另有打算?”秦芳說著笑吟吟的看著他,依舊一臉的淡定。
“聽聞卿家回來了個大小姐,會使什麼巫術讓人不適,敖卓好奇,就想來看看,這個大小姐是個什麼樣……”
“還不是一個鼻子一張嘴。”秦芳說著伸手撥弄了下自己的頭髮:“我說,你們海龍國的人,都這麼黑嗎?”
敖卓那雙明亮的眼微微一瞪,隨即好看的臉上現出一抹不快來:“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可不黑!”
本來只是隨口一問。對方卻似乎被踩到了尾巴。
敖卓反應過大的竟把手裡的珠子一捏。立時那抹光強盛了些許,秦芳也看得更加清楚。
他的確不算是黑的,一身古銅色的肌膚有些靠近巧克力色,倒是她熟悉的那種軍旅膚色。
但對於南昭這些面板白皙的人來說。他還是黑了些,而且他的反應讓秦芳很意外,當下心頭一念閃過,竟是從被褥裡伸出了自己的手,一把撈開溼漉漉的衣袖,顯露了自己如嫩藕般的臂膀。
“難道你不黑嗎?”秦芳饒有興致的看著面前這位巧克力男。
她是故意的。
一個男人,一個國家的皇室,竟然如此介意自己的外表評判,這讓秦芳真的覺得很有意思。所以直接就想逗逗他。
男人咬了咬唇:“我已經是我們海龍國裡最白的了!”
“好吧,你可真白。”秦芳笑得睫毛彎彎。
“你,哼,好男不與女鬥!”
秦芳一放下袖子,抬眼盯著他:“好男也不欺女!”她收了臉上淡淡的笑。盯著敖卓。
敖卓一愣,隨即臉上先前的激動都沒了,反而是一種得意的笑:“沒見過你之前,我以為卿家的二小姐就是人間美色了,值得娶回去當個美眷,現在看到你嘛……”
秦芳沉默不言,敖卓見秦芳都不接茬,只能清了下嗓子,自顧自言:“覺得你比她漂亮,不如,你跟我回去當個寵妃如何?”
秦芳眨眨眼:“寵妃?你也真好意思說出口!”
敖卓沒看到想象中的秦芳的變臉……要知道,南昭國的女子,禮儀教化之下,可是絕對承受不住這樣的言語輕薄,會怒不可遏的與他交手,那他也好再來一次對卿家名譽的壓迫,但這位的反應卻……
他略微愣了一下,笑嘻嘻道:“那正妻如何?好歹將來也是王妃呢!”
“誒,如果你將來是太子的話,那你的妻子不是會變成太子妃?”秦芳一本正經的看著敖卓。
敖卓眨了下眼,點了頭:“對啊!嫁給我,你可吃香喝辣,享不盡的……”
“是天天吃海魚海草吧?”秦芳白他一眼:“我卿家不缺你那點所謂的錦衣玉食,不稀罕。”
“是,你卿家是不缺,可你一個女孩子總要嫁人的,彼時做了她人婦,一切全杖著夫家,卿家與你,還有什麼關係?”敖卓說著昂了下巴:“倘若你跟了我,好歹也是我海龍國的皇室,雖然我海龍國比不上南昭大,但一方天地為王,豈不妙哉?”
秦芳眨眨眼,盯著明明說著粗話,卻不時還要玩點文藝腔的男人正經的擺了自己的手:“沒興趣。”
敖卓的嘴巴一撇:“為什麼?嫁給我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