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便是言語,太后看見兒子,自是趕緊哭訴:“皇上!你來的正好!哀家被這卿歡扎得痛不能受,你快給哀家好好懲治這丫頭!”
南宮瑞聞言看向了秦芳,就看到秦芳額頭滿是汗水,衣衫領口也微微沁溼,便想起了她肋骨折傷之時,而這個時候,秦芳已經開了口:“皇上明鑑!卿歡是在與張太醫協商後,不得以才選了施針之術為太后解症,那針破皮而入,自會有些小痛的啊。”
她不避諱痛,只強調小痛,如此一來自是太后沒事找事,小題大做了。
太后聞言當即怒言:“大膽卿歡!你意思哀家還汙衊你不成?你扎我這裡,這裡,都很痛的你知不知道?”
“太后,您發了癔症,卿歡只是出手相救……您不領情也就算了。何苦還怪罪與卿歡,日後這般,誰還敢為您醫治?”秦芳說著身子一晃,便捂著肋條之處倒退了一步,當下身邊的南宮瑞是一個箭步衝上去伸手扶住了她。
秦芳身子一頓,趕緊的從南宮瑞身邊逃開:“謝皇上攙扶,但卿歡懇請皇上為卿歡做主。”
此時,秦芳的言語充滿著無奈與痛楚的哽咽,聽得南宮瑞心頭充滿了歉意與擔憂,當即便言:“朕會的。”說完就立刻傳喚了張太醫。以及一名醫女入了內殿。
張太醫進來。自然是說著自己與秦芳一起協商後。秦芳以秘術針法為太后施針救治,而後醫女入了帳內為太后查驗身體肌膚,結果當然是身上無有一處傷痕淤青,且下針之位也並無差錯。
差錯?怎麼會有差錯呢?
雖然秦芳不懂穴位。但好歹也看過姬流雲下過幾次針,再加上,人體的淋巴都集中在什麼地方,她很清楚,下針那些地方,不但會痛的盛嵐珠哇哇叫,且還半點錯處沒有,自然醫女也找不出毛病來。
於是醫女查驗一結束,南宮瑞更加相信是母后在借題發揮。而看到秦芳那痛楚的臉,心頭更加的歉疚。
“母后,惠郡主只是在救你,至於您覺得氣痛無比,許是母后您先前昏厥後。感覺明顯了些吧!”到底是人兒子,即便為秦芳開脫也還給自家母后找著臺階下。
只是盛嵐珠此時哪裡會下這臺階,她又不是說的假話,她是真的痛的不得了,只是偏偏那時鬼使神差的發作不出來而已,所以聽到這話,怒不可遏,一把掀開帳子就要斥責,結果一掀開剛要發話,就看到了自己兒子臉上的血痕。
“皇上?你,你的臉怎麼了?”
看著竟然還來問自己的母后,南宮瑞一臉難色,他伸手捂了下臉,隨即衝太后走了過去:“母后,您難道不記得了?”
太后這下頓住了。
她的眉蹙了蹙:“哀家,好像不能動了,不,不對,之前,之前好像看到了許多的……”
“母后,您剛才不大舒服,如今醒了,還是休息最為重要……”南宮瑞生怕母親說出什麼嚇人的話來,當即出言打斷後又立刻轉身言語到:“張太醫,你速速給母親開一方安神調理的藥來,至於惠郡主,你身上有傷,還是趕緊先去偏殿醫治,免得傷重。”
“卿歡謝皇上!”秦芳不可能折身行禮,只衝南宮瑞點了一下頭,就艱難的轉身行走。
一旁的宮女都是太后宮裡的人,即使覺得秦芳這樣甚為可憐,可也沒一個敢去扶的,於是南宮瑞看到了秦芳極為孤單無助的身影,當下出言喝罵了兩列的宮女。
“都是瞎子嗎?扶人都不會,還真是一幫沒眼色的東西!”
喝罵之下,立時大家趕緊扶抬了秦芳出去,而秦芳心裡卻不由吐槽:她們才不是沒眼色呢,是最有眼色啊!
秦芳一離開了內殿,南宮瑞就把所有伺候的人都打發了出去,痛心疾首的問著母后,她到底怎麼了,會剛才發生那種可怕的事。
太后完全是茫然的,在聽到了南宮瑞的言語後,已經顧不上去計較自己被什麼針扎刺痛了,只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說著從鼓聲響起的那一刻,她就好像,什麼都不記得,直到,直到後來,她明明感覺到自己被針扎的奇痛無比,卻偏偏什麼也做不了。
聽著母后這般言語,南宮瑞也不好追問下去。
畢竟,母后出了極大的醜,再提也是難堪,當下只能草草提及了下自己處理的手段,叫著母后休息,便煩躁的出了殿,去往偏殿想要看卿歡。
可是……
“她人呢?”看著偏殿內,只有宮女無有那個在意的她,南宮瑞眉皺了起來。
“回皇上的話,蒼公子稱,稱他擔心惠郡主傷的嚴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