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蒼蘊騎著馬兒隨行著這輛馬車的同時也將車內的對話聽的是一清二楚。
病故?師孃哪裡是病故啊!師父撒這樣的謊,恐怕是不想讓她知道太多事而無故傷心吧。
……
一路慢行,終於在六月的時候,一行人到了雪山腳下。
如今是炎炎夏日,山腳下都難得有些涼爽的勁兒再不是寒氣逼人,可為怕邢思思凍著,刑天還是給她穿戴上了厚厚的裘皮袍子。
“這一路,爹就不牽著你了,由他牽著吧!他練的功夫屬火的,定能幫你驅寒。”刑天說著把女兒的手牽著遞到蒼蘊面前,蒼蘊並未任何停頓就自然的將她的手牽過,當即邢思思羞澀低頭,刑天則是滿意的笑著邁步向前。
蒼蘊沒有扭捏與遲緩,他自己的功夫是什麼情況,他心裡有數,邢思思生下來的,就是落了孃胎裡的病,心脈極弱,這樣的寒氣,她根本承受不住,所以來到雪山腳下時,他早已料到師父會怎樣的安排。
三人向著雪山前行,刑天一路在前,刻意的為自己的女兒與蒼蘊留下些許空間,增進彼此的情感。
相距著五米之距的後面,蒼蘊一面舒緩的運著自己的內力為邢思思過渡溫暖,一面帶著她步步向前……邢思思落在她身後一步,眼幾乎就盯著他,而他仿若不察,只是一直的往前走。
越往上,雪越發的厚,從埋過履緣到埋住半截小腿,邢思思這個體弱的,根本沒練過武功的女子是越走越慢。越走越費力,漸漸地,人也氣喘吁吁,面色有些發白。
“我揹你走吧!”蒼蘊忽然站住了腳步。身子直接蹲在了邢思思的身前。
邢思思聞言當即愣住,下意識的向前看了一眼,便看到回頭的父親允許的點頭,她眨眨眼後,紅著臉的趴上了她的背。
作為女兒家的嬌羞,她知道這是羞人的事,可一來,父親將蒼蘊已訂為了她的未來夫婿,且又此刻准許,二來。則是她真的沒什麼力氣了,畢竟那牽著的手傳來的暖意能為她驅走寒冷,卻給不了她充沛的體力。
所以她趴了上去,乖巧不言的由著他揹著一路在風雪裡前進,耳中雖然是呼啦啦的風雪聲。卻莫名的覺得自己特別溫暖。
慢慢地,她抬著的腦袋漸漸下垂,終是枕靠在了他的背上,蒼白的小臉此時泛著淡淡的粉色,若桃花盛開一般。
而此刻揹著他的蒼蘊,眉微微蹙了一下後,極快的散去。依然一副沒有表情的樣子在專心趕路。
刑天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蒼蘊,嘴角浮著滿意的笑容:這小子的性子還是那麼冷,不過,他只要能對思思好,那就成!
兩天後,三人穿過雪原到了山谷之中。
溫暖的如春之色與環境。立時讓邢思思像是找到了最舒服的天堂一般,整個人都有了朝氣。
刑天把大把的時間用來陪自己的女兒,而蒼蘊作為邢思思的未婚夫,更是被刑天賦予了親近的時光,讓兩人相處。
蒼蘊自然一派柔色的陪著邢思思。只在她休息的時候,才去山谷裡自行練功以及時不時的處理下劍盟送來的各種訊息。
這一個月裡,刑天一直都有留意蒼蘊處理的資訊,他甚至下意識的關注下那個卿家大小姐的資訊。
當他發現,她的資訊並不是沒有,但也沒過多時,他開始相信自己的判斷,認為蒼蘊對這個丫頭的親近不過是因為卿家而已……若不然的話,他不會如此坦然到不埋不藏的。
再一個月後,西梁那邊終於有了訊息,關於姬流雲的,據說他一直住在毒尊故府上,是曼羅夫人的豢寵。
當訊息傳來,刑天的臉色立時就陰了下去,他立刻趕到了瀑布前,就看到蒼蘊持劍在瀑布之下練習功夫,而自己的女兒思思在抱著琴,就盤坐在不遠處的山石上,看著蒼蘊,手中撥絃。
如此美好的畫面,讓刑天閃露欣慰的笑容,越發地肯定自己的眼光和選擇都很好,但隨即想到姬流雲的訊息,他又蹙了眉。
如果可以,他也很想蒼蘊留在山谷裡多和思思增進一些感情,但,姬流雲必須得趕緊找回來,而且姬流雲回來時,還得拿回當初分出去的那點天生寒氣,因為未來她女兒能不能擺脫這個病根,自己能不能為妻子小美報仇,都必須在這一環上,確保無失。
“徒兒!”他出聲輕喚,蒼蘊聞聲立刻收斂了招式來到他的身邊,那邊彈琴的邢思思也放下了琴,起身朝他們走來。
“你去西梁把流雲找回來吧!而且,必須把那點寒氣也討回來!”他交代的很清楚,蒼蘊則是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