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啊?”秦芳懶懶地問著,撐身坐起,立時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有點輕飄飄地虛弱感。
“郡主昨晚昏沉不醒,素手怕您有事。負了我家公子所託,自然守著。”素手說著把手邊一個衣服包放在了床上,伸手開啟:“郡主可要素手伺候您更衣嗎?”
秦芳擺擺手:“不了,我自己穿就好……”她的眼神落在了那衣服包裡華美的裙袍上:“這不是我的衣服吧?”
卿王府被洗劫後,屋裡就沒剩下什麼好東西,那些曾經華美的衣裳也都被捲包拿走了,她現在用來換洗的三身,也是後來在成衣店裡買得現貨,為圖個方便自在,有兩身是相對耐髒耐磨的布料衣裳。一身是那件水藍色緞子的。
而現在素手的那個衣服包裡,卻是一身白粉相間的錦緞底料裙袍,雖然沒看到樣式,就衝那料子,她就知道不是自己的。
“是郡主您的。”素手說著把衣服包往前推了一下:“是我今早專門去了家成衣店給您挑選出來的新衣裳。”
“我有衣裳。”秦芳說著掀開被子就想去床頭箱子裡拿,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全身就穿了一個肚兜和一條褻褲。
“這……”她傻了眼,因為她從來不會睡覺脫得這麼幹淨的。
“郡主不必驚訝。是我幫您換的衣服。”素手一看她呆滯的表情,立刻解釋:“你昨天回來時,衣衫破爛還溼漉漉的黏在身上,素手若不給您換上。怕您因此著涼生病,故而給您換了乾淨的衣裳……”
“等等,你說我回來的時候,衣衫破裂?”秦芳驚訝的看著素手,素手則認真的點點頭。
“還溼漉漉的黏在身上?”素手繼續點頭。
“我怎麼會那樣?”
“這個我可不知道,公子昨晚抱您回來的時候,你就是那樣了。”素手實話實說,可這話讓秦芳眨眨眼:“公子?哪個公子?”
素手的唇抿了一下,眼神裡有著一絲不滿:“還能是誰?自然是我家蒼公子。”
秦芳當即頓住,整個人傻呆呆地坐在床上。
昨晚,我,衣衫不整,溼乎乎的,被蒼蘊給……抱……回來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秦芳糾結的扯上了自己的頭髮。
素手則是眨眨眼:“郡主,您不會,什麼都不記得了吧?”
秦芳懊惱似的雙手捂臉:“我只記得我在水榭裡被人下了藥,渾身難受,狀如火燒,似是被催了情,而後向太后請求提前離席來著……再,再後面的,好像就不記得了……”
秦芳說著努力的去回想,但這些話則讓素手張大了嘴巴。
催/情?
怪不得昨晚她的衣服破裂成那樣,公子又,又親了她,難道說,她和公子之間……不,不不,不會的,公子定然不會……
“啊,遭了,我怎麼抱了他呢!”秦芳此時使勁的拍著腦門閉眼嘟囔,這話讓素手的表情直接抽搐了一下。
抱了他……難道……主人和她,睡了?
“啊,這下怎麼辦,我以後怎麼有臉見他啊……”秦芳一臉悲催的伸手使勁搓了自己的臉,再抬頭時正好看到素手盯著她一臉抽搐的表情,她愣了一下,悻悻一笑:“那個。呃,我肚子餓了。”
素手一愣,隨即有點呆的點頭:“哦,好,我,我這就去準備。”
她說著轉了身,走路有些僵直的離開了房間,而她一走。秦芳就一把抓著被子抱進懷裡,把自己的腦袋使勁兒的埋在了裡面。
丟人啊!太丟人了!
她昨晚的記憶可以說嚴重受損,只能想起些許的零零碎碎而已,但,這些零零碎碎,就讓她覺得丟人不已。
因為她想起了自己周身藥力上衝難受的時候,是怎樣恬不知恥的抱住了蒼蘊。還把腦袋往他身上蹭的……又是怎樣因為受不了衣服對自己帶來的癢與痛,而在他面前寬衣解帶的……
啊啊啊啊!我以後還怎麼見他啊!
一想到那樣的畫面,秦芳就懊惱不已,於是此刻她只能把自己埋在被子裡做一隻害羞的鴕鳥。
……
在被窩裡把羞愧之色耗盡後,秦芳終於是趴起來穿衣服了。
她沒有拿那件華美的衣裳,而是翻出了自己的一身布料衣裳往身上套,但奇異的時。那衣料一碰到肌膚,她就覺得那種刮痛不適的感覺依然存在,雖然已經降低了很多很多。
不是吧?難道我藥效還沒散乾淨?
秦芳倍感無奈,她不死心的繼續穿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