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聞聲點頭,咬了一口,頓覺滿口清香,便是衝沈二孃問到:“這是你做的?”
沈二孃不好意思的搖搖頭:“不是我,是蒼公子遣來的一個姑娘,怕卿王府上沒人弄吃的,叫著來府上幫廚的。”
“哦?”秦芳聽著一愣,隨即衝沈二孃說到:“我這府上可不好待啊,說不準就是禍,你快把那姑娘給我請過來吧!”
沈二孃立時應著出去了,等到秦芳吃了大半的飯下去時,沈二孃才帶著一個圓盤臉的姑娘進了屋:“郡主,素手姑娘來了。”
秦芳當即放筷瞧望,便看到這姑娘長的極為標緻,尤其一雙杏眼看起來非常的有神,若不是沈二孃一早說了這人是來幫廚的,秦芳倒覺得這女子衣著行舉和一般人家的大家閨秀也是無差的,尤其是此刻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一種直勾勾的清淡,雖不能說其冒犯,但也絕不卑微,就好像她此刻也在打量著自己一般,而且,眼神裡隱隱透著些鄙夷。
“素手姑娘,感謝你為我做的食物,非常好吃,請你回去時,代我謝謝你家公子,謝他有心了。”秦芳瞧出那抹鄙夷,就無心再和她多說,講完這話便低頭捉筷,倒是不再看她了。
“郡主這是要趕素手離開嗎?”女子開了口,聲音如鈴聲一般動聽,卻偏偏透著股子傲氣,似比她這個郡主還要高一等似的。
“姑娘無心在此,還是回去的好。”秦芳說著看了看外面:“何況我這卿王府不必當初,此刻沾染進來,本就是自尋麻煩。”
“可我家公子有言,叫素手照顧郡主飲食起居。”女子說著依然一副並不親近的口氣。
秦芳聞言倒是笑了:“那你聽你家公子的嗎?”
“自是聽的。”
“那你家公子可有叫你這般盛氣凌人的照顧我的飲食起居?”秦芳抬頭盯著她:“還是你家公子身邊的丫頭都是這樣的目中無人,自持甚高?”
“我……”
“素手姑娘,你的一雙手怕是隻想為蒼公子烹飪美食吧?”秦芳說著衝她一笑:“既如此,你就回去給他做吃的唄,何必委委屈屈的在我這裡不痛快呢?”
一句話似乎點中了素手的心,她立時紅著臉的看著秦芳,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卻忽而有了一聲門被撞破的聲音,隨即馬嘶長鳴裡,一匹高頭大馬竟衝過了院門朝著秦芳這邊奔來,而馬上則騎垮著一個錦衣女人,她手將一把馬刀直直地豎起,衝著秦芳便是大罵:“不要臉的狐狸精,敢纏蒼公子,看本宮今天不砍了你!”
她來的太過突然,而卿王府更沒下人攔擋與通報,再加之是騎著馬直接衝過來的,以至於她話音落下時,馬兒已經要衝到房門正中,眼看可能要傷人,秦芳當即一把推開素手,抬手捉了筷子是一個閃身避過馬頭朝著馬的肋下一戳。
霎時,馬兒一個慘叫倒臥於地,那騎在馬上舉刀的女人卻是因為慣性直接一個前衝就撲去了地上,立時那把刀也把秦芳屋裡唯一完好的那張桌几給劈成了兩半,盤碟碗筷的全摔去了地上。
秦芳一瞧,真是有點心疼……她還沒吃好呢!
不過此刻,卻不是發作的時候,這位先前的一句“本宮”就等於自曝了家門,她只能當下衝著那趴在地上的女人一邊福身一邊行禮:“卿歡見過公主。”
她行了禮,可撲爬在地的公主卻毫無反應,她愣了一下立刻上前去拉,才發現這位公主大約一個前摔磕到了腦袋,竟是摔暈了過去。
不過,她額頭上倒也沒流血什麼的,就是腦袋上鼓起了一個包,不過鼻子乃至下巴都被擦破了皮,滲了血,秦芳見狀剛要給她瞧看情況,外面倒是稀里嘩啦的追進來了不少的人,十來個的丫頭小子的不說,為首的兩個竟扯著嗓子大喊。
“哎呦!我的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公主,公主,你可別嚇奴才啊!”
兩個人這麼一喊,秦芳就聽出來他們是太監,而兩人一跑近了,看到公主倒在郡主的懷裡,馬兒還摔在地上,皆是變了臉的大叫大嚷:“你對我們殿下做了什麼?竟把她傷成這樣?”
“公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賠命吧你!”
秦芳見狀立時想到栽贓陷害,果斷把人一摟入懷是高聲喊了起來:“公主,您可別嚇卿歡啊!這門上有坎的,您怎麼也得拉下韁繩把馬止住啊,怎能直衝呢!我的天啊,瞧您這摔的,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您叫卿歡何處說理去啊!”
她大聲的喊叫裡,不忘狠狠地掐那公主一把大腿,生怕她給自己裝暈來尋事,所以這一下掐的已經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