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你師姐怎麼辦呢?”
姬流雲的眉立時擰成了一個疙瘩:“我不知道,我的命是她救的,我又搶了她的一切,把她害成了這個樣子,我還……我還負了她,我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秦芳聞言嘆了一口氣:“都說喜歡是佔有,只想著如何如何的得到,而愛,就是放手,就是成全,會只想他幸福就好。你師姐是太喜歡你了,喜歡的,已不懂愛了。”
姬流雲當下抿了唇:“這不怪她,到底是我傷了她的心……其實我也知道,我和她之間最好做個了斷,可是,我欠她太多了,也許,逃離會是我和她之間了斷的最好方式。”
秦芳當即苦笑了一下,沒再出聲。
了斷,談何容易,只有兩個被糾纏在其中的人,一起放手才能彼此的放過,而曼羅怎麼可能放開了姬流雲呢?於是,這逃離,聽起來像懦夫一般,卻未嘗不是一個辦法。
而秦芳此時也不由的想到了自己所要面對的。
蒼蘊要娶邢思思,那十有**就是邢思思無事又或者是他師父刑天太強勢,執意要他娶。
而他心中要這偌大的江山,一時又不能一字落錯成了滿盤輸,所以也只怕在走一步是一步。
那麼若局勢就是如此,她該如何?
放手?還是等待?
一時間,她連自己的路都是迷茫的。
一個惆悵,一個迷茫,兩個人立在一處,就跟難兄難弟似的。
但再難,也不能停滯不前,所以很快秦芳和姬流雲還是商量出了一個大概的應對策略。
因為考慮到現在的局勢不明,姬流雲需要依託西梁的力量來查詢,自然西梁皇的地位是必須保證的,而後,考慮到曼羅正在帶人圍剿舊王,為了不引起她的注意而急速趕回,秦芳提議以“秦芳”此名來承擔這次的見面。
這樣,姬流雲就可以因為是遇到一個用毒高手秦芳,而有所挑戰自己才有了這一面的懇談,更給了她一個日後在西梁皇宮出現的理由,而後嘛,等到他們一摸清了蒼蘊的訊息,兩人就趕緊撤退。
至於西梁皇權,姬流雲走的時候直接把西梁玉璽帶走,城池江山的他們兩個又不是軍隊還能把西梁如何?自然丟那裡一個空殼子給曼羅頭疼去,而之後的事,自然是等到和蒼蘊匯合了再做計較。
“那就這樣了?”秦芳和蒼蘊確認。
“嗯,就這樣。”
“那你師姐回不回追來?”
“我們要去的地方可是我師父那裡,師姐去了,是會被師父殺了的,所以她肯定不會去的。”姬流雲肯定的言語,這讓秦芳放了心:“那好!那從現在開始,你要記住,我是秦芳了。”
“好,不過,你得易容才行,西梁肯定有人認得出你。”
秦芳笑了笑:“這不難。”
當即她轉了身,做著一副帶假臉的樣子,其實則是叫小米為她取下了幻化的面容,於是等到秦芳轉過頭來,長髮依舊,可面容已是她的真顏。
姬流雲的身子一顫,隨即有些激動,秦芳瞧他那樣子舉得不大對:“你怎麼,那麼激動?”
姬流雲咬了下唇:“這才是真實的你吧?”
秦芳當即愣住,隨後一擺手:“說什麼呢,這是假臉!”
姬流雲眨眨眼:“我讀過你的記憶,在南昭,你第一中毒的時候。”
秦芳徹底的呆滯在了那裡。
然而姬流雲此時卻是淡淡一笑:“你放心,對誰我都不會說的。”他說著轉身走去了王座上一坐,便扯著嗓門大聲說到:“秦姑娘,孤等著你三日後再來,不過,那時就怕你活著進來,躺著出去了!”
秦芳看著姬流雲眼神複雜的將兜帽帶上,咬著牙大聲說到:“三日後較量了再說!”
她說完轉身大步出了帳篷,那些在外聞聽到內裡言語的人,誰還會攔著秦芳,而達姆將軍看到走出的秦芳時,立時就傻了眼:“你怎麼……”
“不帶一張假臉,你們的新王會和我比毒嗎?”秦芳擺出一副狂傲的姿態,當即邁步就走,那達姆自是追著她一路連問帶怨的,就這麼出了皇宮。
而殿內,姬流雲的雙手緊緊地捏在一起,他閉著雙眼,腦海裡全然是那一日他看到的屬於秦芳的那堅韌狠辣的一面。
“你是誰,我不在乎……”他的口中輕聲喃著:“我只希望,你好!”
……
三日後,秦芳手裡抓著一瓶子兌了水的紫藥水直接去了皇宮。
那紫瓦瓦的藥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