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只帶大爺爺和二爺爺兩家姑娘嫂子玩吧。以後吐沫能淹死陳二發,自己也多少有影響。
“這些你不要管,我會叮囑各家,別說十年,就是一百年,除了你自己,她們也沒有資格把繡藝傳給外人。傳給外人,就得被驅族休離。沒有任何人能求情,孩子,你大方可是還很年輕,不知道一門手藝對於一個家族有多重要。你願意拿出來教給族中的姐妹和嫂子們,為了小家和大家,老夫自私了,沒有阻止你。可是外傳那是萬萬不可的,至於你孃家嫂子學了會不會外傳,我和陳家其他人管不了,但是我希望她不要外傳,最多和你一樣傳給族裡的姐妹嫂子。別的也不要外傳。”
陳全說的是肺腑之言,也是為大家著想的。
周玉蘭瞭解老人的想法,點點頭,“大爺爺,聽您的,這些事您做主,我就是一小輩,沒什麼生活的閱歷。”
“行,等她們學好了以後,我會讓她們也分出功夫來教一些簡單的繡藝給族裡的其餘孩子們。已經外嫁的姑娘是不能再學,現在學的姑娘們,以後出門子以後不能傳給她們的孩子,這是鐵律。除非是她們自己琢磨出來新的繡法,要不也得除族。”
這話一出,周玉蘭覺得有點嚴了,可是也沒有多說,她是無所謂,可是老人們只怕都是這麼想的。她不想花費時間和老人們掰扯這個,大環境就是這樣。也不只是陳氏一族這麼做。
陳全和陳環陪著周玉蘭和幾個小輩給其餘幾家送年禮,也哥幾個約好,晚上去他們家裡聚聚,說說事情。
陳家村一半以上的人,都看見陳二發一家高調送年禮,都嘖嘖嘖的讚歎。
大家都說陳二發一家為人不錯,也知道他們一家是怎麼被分出來的,也知道他們以前過的多不容易。開始到處打短工維持家裡的生計。他們看到的都是表象,打短工哪裡能維持家裡一大家子的生計。
過年是全民的歡樂和期盼,期盼來年家裡興旺發達,能有新的氣象。
年後,幾家的未婚姑娘和已婚婦都固定的時間來到周玉蘭家裡學習刺繡。
三天以後,陳巧秀帶著陳巧芬憤怒的衝了進來,“二嫂你是什麼意思,都教刺繡,為什麼不教我們倆。”
正在學習的人都停下手裡的活,分線配色,看著怒氣衝衝的陳巧秀,真是討厭的老鼠。不教你不會自己想想,到底做了什麼,還敢來這裡叫囂。
陳巧玲學的很認真,她年齡已經不小了,再過一兩年就要出門子,爹孃已經在操心她的婚事,她想快點學好刺繡,和二嫂說的那樣,有了這門手藝以後去到婆家可不怕婆家厲害,自己能賺錢就是底氣,得挺直背活著才行。現在二妹來鬧,她皺著眉頭站起來,說道,“二妹,你鬧什麼,願意教誰,是二嫂說了算。二嫂不願意教你,你和大伯他們不明白嗎?”
陳巧玲還是聰明的,知道周玉蘭不教二妹三妹的原因,還不是因為大伯三叔做的事說的話。自家爹是懶一些,可是心裡明白事,和大伯三叔不一樣,二嫂才願意教她和親妹妹小五的。
想到這裡,她覺得即使懶惰的爹,也比大伯三叔強。
“大姐,你和小五都能學,你說的挺輕鬆的。可是我爹和三叔做什麼,我和三妹是晚輩能管嗎?也不是我們能管的。怎麼能這樣做。”
“我怎麼不能這麼做,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我怕讓你學了,以後會做些我們想像不到的壞事,你的小心事我知道,我不敢冒險。”周玉蘭無語,自己不願意教,她還理直氣壯的問原因。
“我有什麼壞心事,你說啊。”
“有沒有都不是事,我不想教你們就不教,難道有人規定我必須教你們嗎?真是笑話,我還不能做這個主嗎?。”
“行,你狠,我讓爺奶找你說。”
“隨便你,他們要是硬塞,我就誰也不教了,你回去和爺奶說吧。”
這下炸鍋了,在座的全部炸毛,一個個的怒目而視,嚇得陳巧秀趕快跑。
周玉蘭繼續教她們,重要部分她自己教,有些不是特別重要的部分,都是翠翠教,大家都珍惜來之不易的機會,現在她們回家以後,用熱水泡泡手,從年前就開始這樣做。就是婆婆也是催促她們多泡泡手,家裡一些比較費手的活,都不讓她們做。日子好過了不少。
婆婆還說讓好好學,學好以後,自己賺錢,再買一個廚娘回來。以後就不用再做廚房的活,也不用擔心手變成毛刺手不能刺繡。
當婆婆的都是一樣的話,這些做兒媳的當然要鉚足勁的學習。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