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少惹二房,不要動不動就指使二房指使的團團轉。都是親兒子,還是不要太偏心的好。”
“知道啦,我也不敢惹他們,周氏那麼兇,就是一個惡婦。”
“知道就好。”
“老頭子,要不把老二一家分出去,反正老二一家也沒什麼出息。”
“我想想。”
“想什麼想,周氏待在家裡,你不害怕,她什麼時候一腳踹垮什麼,或者打人。”
“還是想想吧。”
陳臘還是不想把老二分出去,家裡做事最老實的就是老二和二孫子。分出去以後,家裡那些事,又少了兩人,不分出去吧。又覺孫媳挑戰了他的權威。
有點糾結,利益無法權衡。
這一切恰好被擴充套件神識的周玉蘭聽到,想趕自己一家人出去,成全他們就是。
自己推波一下下,讓他們早早的做出決定。在陳寶平的臉上和身上擦了一點點東西。靜等明天的效果。
睡在邊上的男人呼嚕震天響,她無法睡著,乾脆坐起來修煉,這樣反而適合她。
早起,外面已經有了人起來的聲音,等到院子外面的路上人也多了起來,周玉蘭才“啊啊啊”尖叫,“來人啊,來人啊。”手裡還輕輕拍撫兒子。
向氏帶著女兒翠翠還有陳家的女眷沒有一會兒全部跑了進來。
有擔心的,有看熱鬧的,鬧哄哄的一團,周玉蘭顫顫巍巍的跌坐在地上,圈縮著,手指指著陳寶平,“娘,你看看相公,那是怎麼了,我家安哥兒昨晚是我們一起睡的,不會也變成那樣吧?”
吳氏瞧見二孫子,臉上一個個的膿包,還有那伸出來的手上也是,人好像還昏迷不醒。她有些害怕,那個樣子很恐怖,臉上脖子上全是。她開始沒有見到一直很勤奮的二孫子起床,還以為他也開始學著周氏偷懶,沒想到一晚上變成這樣。
雖偏心但是也是親孫子,總比那些嫁進陳家門的女人待遇好了不少。她多少還是擔心的。
“好了,好了,老二家的,去請林大夫來,給寶平瞧瞧身子。周氏還楞著幹啥,照顧好你相公。”
“是。”低聲的應答的人似乎慌了神,沒有昨天的囂張。
向氏慌慌張張的出門,讓自家二兒子陳寶石去請村裡的林大夫,也是陳家村人。以前是城裡的坐館大夫,只是得罪了城裡的大戶,回到村裡。
陳寶石十三歲,半大小子,跑的飛快,擔心的不行,“林大夫在家嗎?”
“在,怎麼了?”林大夫繫好衣服,走了出來。
“林大夫快去我家看看我哥哥,他人事不醒,還有臉上都是東西。”
“什麼東西?”
“不知道,聽我娘說的。”小叔子不好進哥嫂的房門,嫂子在房間內,他不好意思進去看看,只敢在外面聽聽,也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走吧。”
趕到陳臘家裡,院子裡面站著一大家子的男人,林大夫一看,可能真的比較嚴重,被引進陳寶平睡的房間,一眼看到躺在床上滿臉包的陳寶平。
周玉蘭抱著兒子退到一邊,讓開地方給大夫,良久才聽到林大夫的聲音,“出去說吧。”聲音低沉。
周玉蘭沒有出去,還是照看著陳寶平,上房裡面一群人在商量著,林大夫說完病情就走了,還說了這種毒瘡可能還傳染,很嚴重,病人什麼時候能好,他也沒有把握。還有能不能好,他也不知道,總覺得危及生命,可能要花費很多銀子。
他的擔心說了一些給陳家人,陳家人瞬間炸鍋了。花費很多銀子,那怎麼能行,絕對不行。大房是一百個不願意的。三房也不願意,四房有點搖擺,大房已經有了一個燒錢的,二房再有一個,家裡會窮的吃土吧。可是二房侄子是性命攸關,關乎一條人命,又無法無動於衷。
陳大發假模假式的說道,“出這樣的事情,我是做大伯的也幫不上什麼忙,確實慚愧,只是家裡並沒有幾個大子兒,能治好。這就必須有取捨。”
這個取捨誰都明白,是個什麼意思,在場的人都明白,三房的曹氏也說話了,“就是,家裡供一個讀書人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還要供一個不知道結果的病人,那得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曹氏說完,大家都在沉默,也沒有人說女人不該插話,陳二發沉默不語,他似乎知道最後的結果,沒有說話,悲傷的眼淚滴答滴答的流了下來。
陳四發看著瞬間老了十來歲的二哥,內心很不好受,搖擺的想法很快擺正,他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