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孩子考試這種事兒,蘇沅沅從來不擔心。她比較佛性。反正平時只要孩子不學壞,盡心盡力了就行了。即便失敗了,日後還要別的出路,總不至於走這一條路。
所以回家之後,她照樣是給人看病抓藥。一點也不含糊。
然而蘇沅沅剛開張呢,衙門就來人了。
蘇沅沅面對這些拿著刀具的衙役們,頓時牙齒打架,“幾位差爺,你們這是來看病 ?”
為首的一個胖子衙役道,“哼,有人說你這裡胡亂行醫,草芥人命,要帶你回衙門好好審問。”
院子裡的病人們聽到這話,就幫著分辨道,“蘇大夫醫術高明,不可能草芥人命的。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官府辦事,你們誰敢插手?”
這些都是窮苦百姓,頓時不管說話了。
那胖子衙役就擺擺手,讓人銬住蘇沅沅。
蘇沅沅趕緊道,“等等,我家有人在參加童生試呢,能不能過幾天再抓我。”
胖子衙役頓時笑了,“是不是還要本大爺挑個黃道吉日啊?”
“……這倒是不必了,不過你們行行好吧,總不能影響孩子考試。”
“那可不是我們管的事情。”
說著直接將蘇沅沅給綁走了。
蘇沅沅沒辦法,就和鄰居喊了一聲,讓他們幫忙和陸林帶花,讓陸林去夫子家裡吃飯去。
胖子衙役頓時氣笑了,“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管別人怎麼吃飯?”
蘇沅沅道,“可是我就算不管,你們也不會放過我呀。”
“……”
縣城的衙門一點也沒有電視裡面那樣氣派,外表也是挺破舊的。
因為這裡的縣官都是三年一任,誰也不願意花銀子修葺這個公家的產業。就算朝廷撥款了,他們也會將這筆款項收進自己的腰包。
蘇沅沅看著這個衙門,心裡就想著,如果是曾經那個小叔的世界,他小叔一定會弄死這些在貪官汙吏。
可惜現在她是個階下囚。
蘇沅沅以為自己會被審問。已經想著如何爭辯了。她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只要自己有真本事,這些人就不能無賴她。
但是這些衙役們將她抓到縣衙之後,就直接丟到牢房去了。壓根就沒人理她。
蘇沅沅扒著木質的牢房伸著手和旁邊的女牢房差大姐打招呼。
“喂,差大姐,你們這是幹啥啊。不是要審問我嗎,咋不理我了?”
差大姐囂張的剔牙,“老實點,來了這裡不脫層皮還想出去?”
蘇沅沅哆嗦了一下,問道,“……為什麼要脫層皮?我沒幹壞事啊。”
差大姐就走了過來,“呵呵,真傻還是假傻呢,告訴你,你得罪人了。這次是給你一個教訓的。想出去啊,拿銀子來。”
說著就轉身走了。
牢房裡面的其他女犯人們都陰森森的看著蘇沅沅。等蘇沅沅回頭的時候,就看到那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眼睛了。
她再次狠狠的抖了抖,然後小心翼翼的蹲下來了。
其中一個個頭很肥胖的女犯人道,“新來的,你怎麼進來的?”
蘇沅沅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是個好人。”
“來這裡的都說自己是好人,比如我身邊這個。但是誰沒沾點血呢?”那個肥胖女犯人道,“她就是毒死了她男人,才進來的。”
那個毒死了男人的女犯人冷冷的笑了笑,“誰讓他賣了我女兒,賣了我女兒,我就毒死他!”
蘇沅沅:“……”
肥胖女犯人道,“行了,不和你嘮叨了。身上有什麼好東西就拿出來吧。要不然,我可是很久沒打過人了。”
蘇沅沅欲哭無淚,她願意破財免災,可她身上啥都沒有啊。
她嚥了咽口水道,“那啥,我看你們都有病哦。”
“你罵誰有病?”一群人站了起來。
蘇沅沅往後退了退,“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是大夫,我看你們多多少少都有些細微的小毛病,我可以幫你們具體看看。我不是罵你們。”
聽到蘇沅沅是大夫,這些人頓時來了興致了。
她們作為犯人,是沒人給他們看病的。現在來了個犯人了,這就好了。不用花銀子就能看病呢。
“好,那你給我們看看。要是說錯了,我們饒不了你。”
一群人頓時圍著蘇沅沅坐下來了。
……
童生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