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姿色娟麗的寧舒郡主，就起了心思。我父親的心思如今人盡皆知，無須我多言。”司馬子萱苦澀一笑，多年往事恍如昨日，那麼真實地再次從記憶深處跳脫出來，擾亂她自我安慰的心境。

南宮燁冷吸一口氣，啞聲道：“子萱，跟我回南朝。”

“回去？我還能回得去麼？那裡已沒有我的家，早在父親拋棄我時，我便成了名副其實的常山王嫡女——寧舒郡主。試問王爺，小女子何處為家？我揹負了北梁老國主的命案，哪裡會光明正大地收留我。”司馬子萱一疊聲地尖叫道，“一切真能回得去麼？我已不可能了，你知道我為何會在慕容府。只因慕容將軍貪戀美色，對我趨之若鶩，商洛順水推舟做了個人情，我從死囚一躍成為慕容將軍的禁臠。哈哈哈……商洛啊商洛，親手弒父，卻讓我背了黑鍋。我僥倖死裡逃生是件慶幸的事兒，可是，剛逃出火坑便入了地獄，生不如死的地獄。”

司馬子萱猙獰的面孔一變再變，彷彿真的遭受了痛不欲生地折磨一般，身子不住地顫抖，哆哆嗦嗦地縮成了一團。

南宮燁心有不忍地蹲下身子，抱住了渾渾噩噩的司馬子萱，輕聲道：“子萱，一切都會過去的，相信我。”

“不會的，不會的。”司馬子萱顫聲說著，她的手揪住了南宮燁的衣角，厲聲道，“他給我服食了阿芙蓉，我這輩子都逃不了了。”

“阿芙蓉。”南宮燁駭然道。

“他為了防止我逃跑，竟喪心病狂地強餵我吃了阿芙蓉。”司馬子萱眼珠呆滯地轉著，驚嚇過度的她，忽然沉悶的大笑著，淒厲的笑聲沉澱了太多的怨恨，南宮燁聽得頭皮發麻，身上起了雞皮疙瘩。

“子萱，你切不可自暴自棄，活著總有出路的。”這話說的更像是安慰南宮燁自己，連他自個兒都懷疑這話的分量是否能說服心如死灰的司馬子萱，他只是一遍遍的重複著，好像說多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