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反正減減肥,吃吃美食,再睡個安穩覺,頂多遇到幾個不聽話的嬪妃教育一頓,太后站在她身後,大哥在內閣中也是蒸蒸日上,口碑極好,她後宮位置穩穩當當,這日子……也差不到哪去。
宋福寶想得明明白白的,那半點心塞也立刻被她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在靜恆殿商量了一下午,策劃好後宋福寶便坐車輦回了鳳陽宮。
回到鳳陽宮,芸秋便來報,說是皇上剛才來過,後頭見她不再,便走了。
宋福寶略感詫異,劉釗前些天在她這辦公,還真是衝著她來的啊。
想到這,劉釗那樣主動,她若是擺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裝傻委實不妥,便吩咐芸秋,換一身新衣裳,前去御殿。
不一會,宋福寶就來到劉釗正經辦公的地方。
外頭小太監見到她的轎子,很快就去通傳,隨後李德海從殿內走了出來,滿面笑容的迎接她。
“皇后娘娘,皇上在裡面等著您了。”
宋福寶點點頭。
她是頭次來,有點不大認得路。
這辦公所大得很,具體劉釗在哪裡辦公,還得李公公帶著她才成。
李德海約莫是瞧了出來,便彎著腰一路給宋福寶領過去。
一直到把人領到裡頭後,才在外頭稟報了一聲,裡面的人說了一聲進來,李德海就同芸秋一道退了出去。
宋福寶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見劉釗正躺在椅子上,一副閉目養神的淡然姿態。
看到她,抬眼瞧過來,在看到宋福寶的身影后眼神起了一絲變化,人慢慢從躺椅上起身。
這時,宋福寶注意到他手邊上還有一本書籍。
她以為他是在小睡,原是在看書。
應當是看累了,才稍作休整。
宋福寶忽覺著,她可能不該來。
但來都來了,若又說要走,肯定被他多想。
宋福寶慢吞吞上前來,走到劉釗面前,先是福身行了禮,又恭敬喚了一聲皇上。
劉釗見她禮數倒是周到,眼縫輕微眯起,露出一點難辨的暗光,過了會才道;“怎會主動過來?”
“剛才皇上來過鳳陽宮,臣妾人恰好不在,讓皇上您白跑了一趟,著實過意不去,這才特地過來。”
劉釗聽了,嘴唇輕撇,一副並不在怎麼在意她人不在鳳陽宮的事,倒是問她去了哪兒。
宋福寶想到之前在靜恆殿,太后和她說的那些話,沉默了一晌,才復而微笑乖巧到底回道:“去了太后娘娘處。”
“朕,等了你一會。”劉釗忽道。
宋福寶心底咯噔一響,還等了?芸秋可沒說等多久了。
宋福寶膽戰心驚地,生怕劉釗等了許久,不由小心試探著問道:“皇上……等了多長時間?”
劉釗眯起眼想了一會,遂道:“不算多長。倒是你,母后可是與你說了什麼?”
劉釗不愧是人精,眼睛尖得很,她都還沒說啥,就瞧出她心裡藏著事。
宋福寶心底暗暗嘆氣,她和太后商量的是等人選確定後再和劉釗說,可沒說現在就提這茬子事。
在心裡猶豫考慮了許久,宋福寶才道:“都是一些家常話,沒什麼打緊的事。”
劉釗唔了一聲,語調緩緩拖延,明顯一副不信她鬼話的模樣,聲音裡透著幾分琢磨意味:“是嗎?朕倒是覺著,你對朕有所隱瞞。”
這少年,怎麼猴精猴精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就不能偶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宋福寶頭大如牛,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了。
劉釗可不打算讓宋福寶就這麼唬弄過去,他盯著宋福寶,又問了一遍:“你和朕實話說來,朕不會和外人說道。”
這事,早晚外人都會曉得。
屆時都不用她宣揚,等訊息一發布,自有大把大把的人過來。
劉釗又是當事人,還能不清楚?
只是太后的意思,目前是私下進行,先挑揀還中意的畫像,在劉照這過一遍,再裝模作樣的展開行動。
她哪裡敢和劉釗告密,她便搖搖頭,滿臉無辜:“臣妾真就和太后說了些體己話,沒別的了。”
她就差舉起雙手來發誓了。
反正她是無神論者,發誓她一向問心無愧,謊話完全不用過草稿。
劉釗還在拿一雙賊精明的眼,直溜溜鎖住她,就像是一張天羅地網一般,將她緊緊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