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卻去做商人,到底是不甚好聽的。
宋金元因此同宋財之間,關係略顯生硬疏離,只宋財每次開放倉庫,投放糧食,都是打著丞相的名號。
宋金元又氣又惱,又心裡淡淡歡喜,微微憂傷,每每想到宋財,就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取一個“財”名,應該取個宋大官才對。
宋福寶坐在椅子上,顧自發呆冥思想了一會,忽然,芸秋匆匆忙忙進來。
“小主子,小主子……您先進裡殿去,千萬別出來。”
她看芸秋神情慌張,疑問道:“芸秋,發生什麼事了?”
“汝……不,小主子,總之您先趕緊入內,聽奴婢的,求您了。”
芸秋一臉倉皇,顯然來者不善,必定身份尊貴,若不然芸秋也不會露出這種表情,而芸秋一開口的失言,讓宋福寶心頭隱隱有了苗頭。
她忽然抓住芸秋的手,道:“芸秋你別慌,我出去看看。”
“不成小主子!”芸秋忙不迭喊道。
宋福寶不想芸秋為了她而受欺負,芸秋和她相處時間雖極短,但待她真心實意,她不是軟柿子,不會任人隨意揉捏。
再不行,她還有靠山呢!
第11章 馴服
宋福寶坦坦蕩蕩的走了出去,撞上了風風火火前來質問她的汝平公主。
一看是昨夜碰上的那位小公主,宋福寶眯眼笑了一下,剛才還記錄到她的事蹟呢,怎麼這公主,又跑到宣陽殿來了?
白天過來,還氣沖沖的,咦,難道她昨夜偷跑出來的事情被捅出去了?
宋福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芸秋。
芸秋漲紅臉,似乎正要解釋什麼,但來不及開口,就被怒火中燒的汝平公主給打斷了。
“說什麼不告訴母后,小人!”
“母后……原來,你是公主啊!”
宋福寶彷彿恍然大悟。
汝平公主本在氣頭上,見她一副驚訝表情,愣了一愣,隨即大聲喊道:“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嘛!”
宋福寶一臉困惑:“不啊,沒人和我說過。”
“昨天明明就……”汝平公主急衝衝的說道,忽而定睛看向芸秋,冷哼一聲,“那就是你,你這個賤婢說的!”
賤婢?
小孩子哪裡學來這麼下作的詞,看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時半會這打小養成的壞習性輕易難改。
想罷,宋福寶搖搖頭道:“不,芸秋昨晚上一直和我呆在一起,半步未曾離開過宣陽殿,公主,你應該誤會了。”說到這,宋福寶啪的拍了一下手掌,“我想到了!”
汝平公主被她這個行徑給嚇了一跳,楞楞道:“你、你想到什麼?”
“會不會是昨夜裡那些人找你的時候被人看到了,才叫太后知道了?先前我也有過這樣的事情,明明都和看後門的人說了不要說,卻還是被父親給發現,好好責罰了一頓。我那時還怨怪那看門的,無意聽父親提及,原來是相府裡的下人擔心我,偷摸來找我的時候被管家看到,這才告知了父親。”
宋福寶笑了笑,道:“其實也不能怪他們,大晚上你一個人出來,他們著急尋你也很正常啊。下次就不要偷溜出來了,你和他們說一聲,只要好好說,太后也會准許你出來的。”
“你知道什麼!”
汝平大喝,她緊緊攥著小拳頭。
她今早被母后叫過去好生斥責了一頓,還讓嬤嬤罰她一週不準出屋內半步。
汝平立馬就想到了她,這個女人,看起來很好心的樣子,其實私底下還是報復她,和母后說了。
又聽嬤嬤說,未曾和母后說過,汝平才信誓旦旦又氣沖沖過來,但是聽她好聲好氣的解釋了之後,汝平又忽然覺得……她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可、可是——
她僵硬的站在原地,喝過之後,一張精緻的小臉漲了個通紅,半晌未吭聲,連耳朵都憋紅了。
紅痕一直蔓延在脖頸,足以見得汝平此刻內心的糾結。
她不知道怎麼辦了。
宋福寶看出汝平一顆複雜卻也極簡單的內心,小孩子受的教育多半都是身邊人的影響。
宋福寶覺著,若有人肯好好教面前的這位小公主,如今也不會導致她這般急性子又做事魯莽衝動吧。
“不開心的事情,過去了就讓過去,活著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啊。”
活著最重要的是開心啊。
汝平揚起小臉來,苦瓜般皺著的臉在看到面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