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在此呢?
所以小念兒是溜得比風還快,不過就要出門右拐時又忍不住回過頭來:“爹爹,以後您還會帶這個姐姐來玩麼,明日念兒面壁思過出來,還能看到這個姐姐了麼?”
東方侯一個眼神殺過去,念兒吐了吐舌頭,連撒腿就跑。
跑的時候還不忘貶低她爹一句:“就你這脾氣,活該孤獨終老,哼!”
這下東方侯是氣得嘴唇直哆嗦,瞧瞧,這就是他養了三百多年的親姑娘!
他若是有鬍子,定是氣得往外翻。改日一定要好好罰罰那丫頭,不然的話哪天她把整個陰曹地府掀翻了他都沒法管了。
雖然念兒太過淘氣,太過不乖,但是想想,她完全是繼承了她孃親。
一樣的淘,一樣的不可理喻,一樣的不乖。
東方侯將念兒趕走的全過程,都被宋玉看在眼底。但宋玉只看到東方侯獨自挑眉發火生氣,至於他生什麼氣,她是看得一愣一愣的,“東方大哥,你剛剛、在和誰說話?”
她明明聽到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卻一直沒見到人影,真是太奇怪了!
“沒誰,你大概是聽錯了。”東方侯還想打馬虎眼過去。宋玉連聲打斷,“我確定我沒有幻聽!”
還想騙她,她又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子。
“你真的那麼想知道?”
“那當然!”
“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罷。”東方侯嘆了口氣,“實不相瞞,那是向我討債來的。”
呃?討債?宋玉震驚,“東方大哥,你也會欠人債務?”
有點稀奇。可是為什麼只聽得到聲音而見不到人?
“罷了罷了,不說了,說出來就丟人了。”
有的事情不能說,尤其是這種事情,洩露天機代價太大,他負的起,念兒卻負不起。
“……”又不說……宋玉心裡鬱悶透頂,對這個東方侯加重了一分好奇心。
她不會知道,此時此刻她身處的環境,並非什麼清新竹林,而是東方侯在地府的寢殿。只不過關於地府的一切都被他施了障眼法,她所看到的,都是虛擬幻境。
“怎麼樣,心情好些了嗎?”沉默了一會,東方侯出聲問道。
念兒果然像極了她,太像了,不愧是……簡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對方才念兒的話,他真是氣得沒話講了。
“還好。”宋玉耿耿於懷地點點頭。
下一刻卻馬上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大叫一聲:“不好了!天哪,我怎麼能把那件事情給忘了,東方大哥,我不能再在這待下去了,我要去找藥材,要給皇上熬湯……”
天啊!她只顧著給自己解壓,卻把危在旦夕的鳳棲梧忘得一乾二淨。現在怕是已經到大半夜,別說能不能找到藥材,就算找到了,時間也不夠啊!
急得她直拍額頭,這下真是火燒眉毛了。
“玉兒,請等一下。”見她一臉懊惱和著急想要走,東方侯連忙叫住她,“你要什麼藥材,我這可以幫你想辦法。”
宋玉登時停住腳步,緩緩地回過身來。
“我要天子的血,你可以麼?”
“你去找他要了吧?”他走了過來,掀開袖子伸到她面前,“我與他既是孿生兄弟,血定然也是同樣的,你若不介意,可以用我的血試試。”
“你真的可以?”
宋玉心頭一喜,眼裡一抹掩飾不住的高興。
“嗯。”
東方侯點了點頭。
“反正迫在眉頭,眼下你在別的地方也找不到,也不可能回去找他。既然如此,那就試試用用我的,興許可以。死馬當活馬醫總比坐以待斃的好,對不對?”
她一定不知道吧,為了她,什麼都可以。
三百年前是如此,三百年後的今天亦是如此。
……
東方侯毫不猶豫地拿來匕首,從手臂處劃開一道口子,漆黑的血馬上順著傷口處往下湧出,宋玉雖然也有顧慮,但仔細想想東方侯的話,也沒多作猶豫,便連忙從桌上拿來一隻碗放到血下落的位置,一滴一滴地將血接在碗裡。
只是為何東方侯的血是黑色的?她納悶了,與幾個時辰前看到的宇文魅的血,竟是一樣的黑。
難道說這孿生兄弟之間,一方身體變化,另一方也會跟著一起麼?
在二十一世紀她可沒聽說過這種事情,不過到了這裡,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依次湧現到她面前。
比如,最初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