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驚舞哭笑不得,到底是誰不要誰?
拜完堂,到了給貴賓敬酒之時。
然而當他們依次給貴賓席上的賓客一一敬酒時,那消失好一會的白影,這時終於回來。而新郎新娘此時,正好已經敬到了傾城月這桌。
是的,沒有人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花驚舞以為自己離幸福不遠,甚至已經得到了幸福。宋玉以為沒有見到感覺對的那個人,這是上天的意思,她沒有理由再去傷一個花驚舞的心。
可是當她與傾城月身邊的宇文魅無意間對視上的那一刻,登時間,怔了。而與此同時,當宇文魅無意透過珠簾看到宋玉的顏時,這一瞬,也呆了。
“是你?”
眾目睽睽之下,兩個人就這麼不約而同上前一步。
酒杯怦然落地,粉了身也碎了骨。
彼此心萌萌動,緊接著又是異口同聲的一句:
“你是?”
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心動什麼,又是在瞎驚喜什麼。只是對方給的感覺,就像是……一直在找,要找的那個人。
後邊首席上,鳳逸塵激動得起了身。
東方玖亦是一臉驚奇,他的好皇兄,什麼時候好上別人家的皇后?莫非,要搶親?而他更關心的則是,傾城月的臉將該綠成什麼樣子?
☆、141。你幫我試毒
十分戲劇的一幕,發生在大婚之日。
誰能想得到,兩個都已經失憶的人,重逢時,雖並未認出對方是誰,可是那種熟悉的感覺卻再度將二人深深相吸。
“是你?”
“你是?”
不約而同的一聲驚喜,緊接著又是不約而同的一句詢問,兩個人再次愣了愣。
而隨後而來的,不是傾城月與花驚舞甚至是其他某些人的或憤怒或緊張的阻止。只見宋玉與宇文魅二人在驚愕了瞬後,上天似乎並不打算給他們過多的機會,下一刻,在傾城月起身怒叫之前,他們卻忽然同時撐著額頭,痛苦地閉上眼。
“痛……”
“怎麼回事……”
兩個人都沒堅持多久,很快便意識不清,昏倒過去。
“駙君,你怎麼了,駙君,你沒事吧……”傾城月剛想發火的心,眼看著宇文魅突然無力昏倒,也便顧不得其他,連招呼著身後的隨從過來攙扶住宇文魅,連招呼都沒打一聲便匆匆帶著宇文魅離去。
而花驚舞這邊,亦是亂成一團。
“玉兒!”花驚舞及時接住宋玉下跌的身子,連忙將宋玉打橫抱起,匆匆往寢宮裡送去。
哪裡都是喜慶的紅燈,花驚舞如今卻感覺極其可笑。
千珊沒有回來,不知去了哪。
只是大殿內,已經陷入一片混亂。
有人猜:“皇后與北鏡的皇君究竟是何種關係?如今與皇上的大婚之日,豈能再與別的男子如此胡來!”
“興許是好友也說不定,皇后三年前可是失了憶的……”
“那要是老相好呢……”
……
這些亂七八糟的猜測,直到花驚舞回來,大殿內這才逐漸恢復過初始的靜,只是私下裡都免不了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花驚舞什麼也沒解釋,只是拿著酒罈讓侍衛和公公跟著,一如常態繼續與賓客敬酒。他的表情太正常,正常到就好像方才大殿上的那一幕從未發生過,而新皇后,只是被他送入了洞房,如此簡單。
賓客們也不好再說什麼,總體倒還很配合花驚舞,將這宴席進行到底。而重要賓客之一的傾城月則是在晚宴時才過來,面上雖平靜無奇,心裡頭卻是七上八下,為午時所發生在大殿的事揪緊了心。
她曾幾度問花驚舞,“殿下,冒昧問一下,新皇后姓甚名誰?可曾出過南詔?”
拐著彎來問與東方侯的關係,花驚舞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只是笑笑,不作回答。姓甚名誰又有何重要?如今不管他怎麼努力,只怕是不可能繼續讓她待在自己身邊了。但是不論如何,他都要她幸福。
白日那一幕,就像從沒發生過一樣。花驚舞當沒事人,傾城月問不到想要知道的,也知自己如此問實在很無禮,加上花驚舞根本不想提,也便消停下來,沒再追問。
皇宮內擺喜宴,皇城裡的大街小巷亦是宴席如流,擺滿了各條街。而西靈宮,昏了許久的宋玉,終於在亥時醒了過來。
頭上珠簾以及其他重的頭飾早已經拿下,宋玉起了身,面對婚房裡的一切,感到極其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