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已人去樓空。
“該死。”蘇昱又擔心又氣憤。她應該知道他會來找她的,竟走得這麼幹乾淨淨,一點訊息都沒有了留下。
蘇昱問了客棧的掌櫃,那掌櫃道。
“他們好像是往西走了。那姑娘受了傷,臨走時去城東的劉大夫鋪子裡抓了藥看傷,公子可以去問問劉大夫。”
“她傷了哪裡?嚴不嚴重。”雖然來時就已知道沐心慈受了傷,但這親耳再一聽,蘇昱心頭又忍不住擔憂。那女人一點都不懂得愛惜自己的,定是胡亂弄些藥,繼續去找人了。
“這我到不清楚,你還是去城東問問劉大夫吧。”
蘇昱又趕去城東找那掌櫃口中的劉大夫。
“你說那姑娘長啥樣兒?我醫術在青崇城裡太有名,每天慕名來問診的人沒有幾十也有一百號,不曉得你說的是哪個。走開走開,別擋著我事兒,本大夫正忙著呢!”
蘇昱的貼身侍衛聽劉大夫語氣不好,握了握刀柄,想要教訓劉大夫,卻被蘇昱一個警告的眼神唬得不敢為難了。
“我說的姑娘差不多這麼高,頭髮又黑又長,眼睛很大,頭上髮髻彆著一隻硃紅色的髮釵。”
“嘶……”劉大夫摸著鬍子回想了一陣,惶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說的那位姑娘是不是穿著淺色衣裳,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很標緻?身邊還跟著男女十來個人,大都是帶刀帶劍的。”
說起慈眉善目,大約就是沐心慈了。
“應該就是她。”
“喲,那姑娘傷得挺重的啊……”
“多重?你既然是大夫為什麼不留下她把她治好?!”蘇昱一把揪住劉大夫,劉大夫嚇得直哆嗦,什麼神醫的譜兒也不敢擺了,蘇昱一問,立刻就把知道都說了。
“他們去了洛安,不在青崇,我本來是要她留下的,可那姑娘她非要走,不干我的事啊不干我的事啊……”
蘇昱丟下劉大夫去追沐心慈。侍衛扔了定金子砸在桌上,吭的一聲響。劉大夫捧起金元寶,比剛才更震驚!
天啊,這是金元寶啊,我的乖乖!這可是他這一輩子他都只聽過、沒見過的玩意兒……
洛安城不如朝月城冷,只飄著細細的白雪。洛安以紅梅聞名天下,又名梅城。如今十一月,正是紅梅花兒開得最好的時候。千里潔白無瑕中,萬點嫣紅嬌豔,滿城風雪,滿城梅香。蘇昱便是在這細雪飄飛、紅梅花羞澀綻放的地方,找到了沐心慈。
沐心慈住在洛安的梅花客棧,滿院子都是梅花,紅的黃的都有。
正是清晨,沐心慈起了個大早,打算接著找九幽的蹤跡,可剛出門便見門外庭院雪中,一身黑衣的蘇昱皺眉看著她,眉目間有幾分薄怒,一雙眸子黝黑而又清澈,肩上、發上都落上了幾點雪白。這樣的蘇昱,像極了九幽!沐心慈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喊出那個名字。
沐心慈怔了怔,不敢多看他。她一聲不吭的離開青崇城,他一定是在生氣。不,大概不止這些吧。蘇昱要生氣的事情太多了,她對他感情的視而不見,她把他當做九幽的影子,連替代品都不是。
她是恨蘇昱的,但又無法真正的恨他,他就像一個結,在她心裡擱著,怎麼都解不開,又無法忽視。
九幽失蹤之後,沐心慈便有一種潛意識,不想再呆在蘇昱的身邊。他和九幽實在太像了。
沐心慈轉身回屋,蘇昱出聲叫住她。
“你還要躲我到什麼時候!”
沐心慈恍若未聞,剛進屋,身後的門砰的關上!是蘇昱跟進了屋子關上了門,一把將沐心慈抱在懷裡,一身霜氣讓沐心慈不禁打了個哆嗦。他的身體帶著冰雪的寒氣,可他的身體、他的唇卻如火一樣炙熱,在沐心慈脖子間摩挲,燙得她心頭直跳,想要掙開,卻不如蘇昱力氣大,怎麼也掙脫不開。
“別動,再動我就要懲罰你了……”
蘇昱的話帶著一種帝王的霸道和個性獨有的冰冷,懾得沐心慈不敢再亂動,心頭一陣悸動……這樣的蘇昱,真的……太像九幽了。
“你放開我……”
“不放,我不放……你是我的女人,我抱你、與你親熱是天經地義。”
沐心慈聽著蘇昱的語氣,像是個負氣的孩子。這樣的蘇昱,讓沐心慈更加不忍心傷害。就算後來他做了不對的事,可真要計較起來,是她欠他在先,是她負他太多。
“……你明知道我只是把你當做九幽的替代品,你應該懂的。我與你成親,只是想要得到天蟬國的土地,守著九幽可能存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