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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土匪們從裡面找銀票,撕成條了。”

李少源柔柔一笑,鼻尖對著鼻尖,低聲道:“那年你才不過十歲,算得什麼俠女。大別山中自古出俠客,況且陳舅公與俠客們相交最多,據說公孫大娘隱退之後,便閒居大別山,你若想去……”

寶如有些明白了,這人是在哄自己呢。她道:“我已經成家了。”

李少源唇角慢慢往下垮著,柔聲道:“也許這一切,不過一場噩夢,你先閉上眼睛……”

他手指慢慢在她眼前晃著,小時候的鬼把戲,趁她閉上眼睛,在她唇上親一口,再塞顆糖。

寶如一把開啟他的手:“我真得走了。”

李少源反手便攥上了她的手,淡淡的玫瑰甜香,彼此成了家的兩個人,在這無人的地道里,算得上打悄罵俏了。

“寶如!”輕輕一聲喚,低沉的男性嗓音,語帶強抑的焦灼。

寶如應聲抬頭,是季明德,手提一盞八角風燈,一人站在拐角處,唇緊抿著,眼眶深陷,恰是方才被他步步逼入絕境的李代瑁的樣子,兩頜胡茬約有寸長,緩緩伸出一隻手。

地道里莫名而來的亮光,便是自他手中這盞八角風燈而發,他應當來了很久了,黑短打,半躬背,猴著腰,每當他脫了那件青直裰,不肯再偽裝個書生,便是準備要殺人了。

那隻手慢慢往腰後掏著,那是他揣匕首或者砍刀的地方。武器不在多,他平日只帶匕首或者砍刀,但殺人的速度,或者狠戾,天下少有。

寶如猛然躍起,頭撞上頂板,疼的呲牙咧嘴,護犢子一般,伸開雙手護犢子般,將李少源護在身後。

回到方才,隔壁。

床上的朱氏又犯了痰迷,痰從嘴角往外溢著,喉中猶如豬羊在叫,兩手抽摔,目光呆滯,不停的掙扎著。

胡蘭茵懶得看朱氏,嫌棄的捂著嘴唇,看都不肯看一眼。

方姨娘跟著朱氏生活了大半輩子,比之親兒兒媳婦,如今竟是個最在意她的人,拍不出痰來,深吸一氣,嘴對著嘴吸了起來。

胡蘭茵咬著拇指蓋兒,將整間屋子看了個遍,半天了,究竟不知道掙脫繩子的寶如跑到何處去了。

忽而王富貴走了進來,攤著雙手:“大小姐,我四處都查遍了,找不到趙寶如,窗子上也沒有攀爬過的痕跡,她不像是跑了的,咱們再在這屋子裡搜一搜?”

所有的櫃子全部開啟,衣服被褥散落一地,連花瓶裡的水都倒幹了,不過一間屋子,哪裡還有能藏人的地方?

胡蘭茵怒火沖天:“繼續給我找,找不到她,無論季墨還是秦王,都會取你的腦袋。”

季明德恰此時翻過了院牆,野狐和稻生像兩隻死豬一樣歪在廊下,叫人五花大綁著。他兩鬢突突,已然覺得不對。

一桶水潑下去,再割開繩索,兩個傢伙猛的翻起來。季明德一人踹了一腳,轉身進屋,匕首飛過去,直奔王富貴的咽喉。

撥出匕首,季明德利利落落將胡蘭茵逼在牆角:“你拿伯孃作誘,哄寶如來此,想送給季墨?”兩目噴火,他像頭憤怒的獅子。

胡蘭茵叫他攥扯上髮髻,一把扯仰到仰天:“寶如呢?”

“明德,你聽我說……”胡蘭茵氣喘噓噓道:“是季墨,整件事都是娘和季墨在商議。與我無關。再說,寶如已經逃走了,並不在這兒。”

她立刻,把罪推到了朱氏身上。

第108章 委屈

匕首調個兒季明德直接將它扎進胡蘭茵攀在門框上的手背上:“我放你一條生路給你置宅院讓你安心在此息養若你出嫁季白的全部家產皆是你的嫁妝。

可你不肯還想殺寶如,愚婦,若你想做王妃天下王爺多的是,何必只瞅著我?”

胡蘭茵一隻手掌頓時鬆開,望著匕首血如蚯蚓蜿蜒而下她淒厲厲一聲尖叫,痛到撕心裂肺吼了起來:“你殺了我爹和我哥哥將我娘和我兩個妹妹不知帶到了何處我在這世上無父無母沒有名份地位活的像條狗一樣。

去寺裡沒有官役開道,出去吃茶也只能跟些平民百姓擠在一處到白馬寺賞牡丹,也只能和一群賤女們擠在一處你剝奪光了我所有的一切我卻還替你賣命,憑什麼?”

季明德道:“因為你貪婪,慾望無止盡。仿如一隻饞腥的貓,嗅著惡源而來,就不該怪魚刺要刺穿你的喉嚨。”

“魔鬼,我真後悔方才沒有劃爛趙寶如的臉,讓你這惡鬼也知道何為痛苦,何為痛不欲生。”胡蘭茵咬牙切齒,忽而哈哈大笑:“我該一刀切開她的喉嚨,你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