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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聽他的我就跪到順天門外,自裁去見你們父皇。”

說著老太妃又將兒子親筆所提的那八個字拍在桌上。

啪的一聲響將剛剛上樓的寶如也震懵當場。

什麼是老二不肯認明德這個兒子?

寶如往後退了兩步長久以來壓在心底的那個猜想今日終於得到了印證。果真季明德是李代瑁的兒子而非季白的。

而李代瑁非但不肯認他,還為了把兒子刷下去連一個秦州舉子都不肯錄?

寶如轉身藏到帷幕後面,靜靜兒的要聽這倆人再怎麼說。

這廂李代聖笑道:“娘娘您多濾了,此事我自會看著處理。快去隔壁,跟那些小姑娘們吃點酒,叫她們逗您樂呵樂呵,如何?”

他自始至終沒有給準話。老太妃嘮叨了半天,滿心鬱悶,叫李代聖連推帶搡,給哄到隔壁去了。

寶如很好奇那張被老太妃拍在桌子上的信紙,想知道上面究竟寫著什麼,趁著倆人起身離開,眼不經兒閃身進去,拈起那張信紙,便聽腳步聲聲,李代聖又回來了。

她於這著花樓再熟悉不過,閃身躲到僕婢們上下的小樓梯上,躲在臨窗的位置,展開信紙,果然見上面是李代瑁的字:秦州仕子一個不錄。

落款竟還壓著他的私章。

恰是老太妃那句話,兒子不認也就罷了,為此秦州舉子一個不錄,李代瑁這是要趕盡殺絕,寶如自幼兒來過□□多回,當下也不猶豫,撿一條下僕們出入的路,直奔□□東門,出府而逃。

月臺上,一襲白衣的李代聖望著著花樓下的殘羹碎瓷,與那一眾手腳並用,眼看就要開打的舉子,聲寒語屑問行令官:“掀桌子的就是季明德?”

連庶出都算不得,奸生子而已,竟生的儀表堂堂,更難得文武兼修,只憑方才掀桌那隻手,腕力少說不下十力。

……

“二哥不算風流,兒子倒不少,這也是個人材,可惜了。也罷,這人仍按老辦法處理,趙寶如在何處,可送到簪花樓了?”李代聖竟轉而問起了寶如。

行令官道:“方才在佛堂,李少瑜倒是蒙翻了,可李少源進去攪局,趙寶如趁此溜了。”

“混賬!無用!”李代聖忽而手拍桌案,震的瓷器杯盤哐啷啷作響。

李代聖抑著惱怒的輕聲道:“我聽二哥手下的人說,那小丫頭手中果真有血諭,你猜,先帝最後想傳位之人會是誰?”

行令官是他的親隨,一笑道:“當然是您。”

李代聖道:“這就對了,當初大哥拿本王是當親兒子養的。既小皇帝是二哥的種,他傷心之下,當然會傳位於我。

那趙寶如是個憨丫頭,二哥當街斬王朝鳳的腦袋以警天下,不許大家打她的主意,可她憨憨傻傻的,多惹人心疼?本王不能惹,總能逗吧,逗逗她,不定她就吐口,把血諭給本王了呢?”

他聽說有傳位血諭之後,一門心思認定先帝會傳位給自己,礙於李代瑁才未敢輕舉妄動。

今天好容易把寶如給哄來了,甜甜的糖果兒都備好了,只等小丫頭上鉤,誰知李少源橫插一腳,全盤打亂了他的計劃。

恰此時季明德和方衡二人要走,李代聖在門外還布了一局,竟未發現桌子上李代瑁的手諭已不見蹤影,便後來追究起來,也以為是老太妃給拿走了,竟叫寶如給順順當當的逃脫了。

出了□□,野狐和稻生兩個圍著自家小馬駒,正在跟別府的僕人們聊天,閒話。

寶如上前,踮腳在野狐耳邊悄語了兩句,野狐一聽,立刻到□□東門上,交涉幾句後進去了。

不一會兒,季明德和方衡兩個齊齊從□□衝了出來。

寶如高高在小馬駒上坐著,白衣紅裙,微絞兩隻手,見季明德出來,遠招著手。

季明德三步並坐兩步撲至馬前,圈懷撲至馬側,問道:“你可還好?”

方衡亦在,寶如腦中一片亂糟糟,也不說話,將那張信紙遞給季明德,見方衡也湊了過來,小聲提醒道:“論籍來衡量,你也是秦州仕子。”

季明德猛然閉眼,再睜開眼睛,將信紙遞給方衡:“這是李代瑁的墨跡,並他的私章。”

方衡還不敢置信,愣了半天,抬頭問寶如:“為何,既秦州仕子一個不錄,那我等十年寒窗,四天考場苦捱,不過是自欺欺人?”

寶如亦在低頭看季明德。那天在草堂寺,他忽而衝著胡蘭茵和朱氏發怒的時候,應當就是為了自己的身世。他早知道自己是李代瑁的兒子,但顯然親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