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劉家當鋪門上了,兩個男子一個忽而止步,另一個直衝衝朝寶如走來。
寶如已經覺得這是兩個搶匪,不敢再往前,轉身要進當鋪躲,迎面卻碰上季明德,兩人險險撞個滿懷。
回頭再看那兩個男人,往前走的忽而轉身,站到街邊,停在半道兒上的也在假裝望天。
寶如哎喲一聲就撲進了季明德懷裡,將那一包銀子全塞給季明德,央求道:“我今兒賣繡品換了些銀子,一人拿著不安全,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季明德接過銀子掂了掂,問道:“那家繡莊收了你的繡品,一次能換得近十斤銀子?”
寶如回頭便走:“你就別問了,這是我自己的銀子,與你無關。”
自打會掙錢了以後,她的小脾氣似乎也硬了不少,小背兒挺挺的走在前面。走的又疾又快,彷彿他是塊亟待摔掉又摔不掉的賴皮膏藥一般。
季明德道:“昨兒替劉家當鋪做帳,我在當鋪睡了一夜。”
寶如還在留心看那兩個疑似搶匪的男人,應付著哼了一聲,暗道,明明他先去的壽衣店,再進的劉家當鋪,這會子弄的,好像果真在當鋪裡睡了一夜一樣。
已經到了自家門上,寶如止步道:“你不必刻意告訴我的,嫁你的時候,我就聽我嫂子說你是兼祧,必須娶兩個妻子。你去胡姐姐那兒,也是正常的,我從不曾為此而生氣過。”
今天他該搬回來住了。
距嫁過來已有一個月,曾經一背到底的生活漸漸有了轉機,寶如心猜季明德應當對胡蘭茵有什麼承諾,才強忍著不碰自己。
她也有事求他,所以竭力大方,比胡蘭茵還大方。
季明德率先進了院子,恰迎上楊氏笑嘻嘻從廚房後面的耳房裡出來。
她拍掃著身上的土,笑接過季明德手中的銀子掂了掂,一張黑臉上眉開眼笑:“當日你說要拿全部家當娶寶如,我心裡還打著鼓兒,怕她是個嬌小姐咱家養不起,今日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