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要縱火的樣子,這是要毀滅證據了。她順手就給了她一門閂,將這老媽媽敲了個頭暈眼花。
將顧氏這兩個忠僕治服貼之後,寶如和苦豆兒才進了屋子。
屋中一應陳設,才真叫寶如歎為觀止。
正房迎門一幅大屏風上,繪著一對男女,男的舒袍廣袖,是李代聖,女的一襲湖藍色的衫子,容貌端婉,正在相攜賞花。
繞過前廳,正廳中一幅十二開的屏風,畫的皆是顧氏,或逗永世子玩耍,或獨自繡花,或者與李代聖對坐。
寶如瞧著這張床與自己那張有點像,伸手在床頭摁了一下,拉出張床屏來。
這才真真叫她大開眼界。床屏繪的居然是明春宮,比李代瑁那幾幅可妖豔多了。非但人物形肖,躍然於鮫紗之上,便那姿勢動作,只看一眼便叫人眼紅耳熱。
更叫人眼熱的是,不比尋常的春宮畫兒人物畫的簡單,這幾幅春宮畫上的男女,眉眼形肖,竟是照著李代聖和顧氏兩個的相貌來畫的。
苦豆兒嘖嘖嘆道:“咱們王妃向來謹慎,怎麼會將自己和小叔子繪在床屏上,這不是給人留把柄麼?”
寶如笑道:“不過是缺什麼便顯擺什麼。推算起來,她和李代聖至少也有十年了,十年不能相攜出門,不能見人,心中有憾,才會畫許多心中相往的生活在屏風裡頭,瞧著聊以自慰罷了。”
苦豆兒道:“他們也是張揚,那繪屏風的畫匠,怎麼也沒將他們的醜事流傳出去?”
寶如指著屏風的最後一扇道:“瞧見否,桌下那隻狸貓是在作甚?”
苦豆兒看的不仔細,道:“是在舔貓崽,這也沒什麼呀。”
寶如道:“你細看,那貓崽兩條腿都沒了,狸貓唇角沾血,顯然,狸貓正在吃自己的孩子呢。”
苦豆兒嚇了一跳,仔細去看,狸貓兩眼猙獰,唇角沾血,小貓卻是個垂死之相,果真,屏風上那桌子下面,是個狸貓食子,如此血腥的東西,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寶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