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瑁將從小院帶來的那柄銅鏡砸在地上,摔成瓣:“成親二十一年,我從不曾負過你。可你不但招方勳為入幕之賓,還跟本王的弟弟私通整整十年,睡出個孩子來,大剌剌養在本王的府中。顧真真,你有何顏面敢在此咆哮,說孩子不敬你?”
自打秦王去後,這些日子顧氏整日以淚洗面,但從未擔心過她和秦王的事會揭出來,猛然聽李代瑁這樣說,厲聲道:“你這是栽贓,我何曾……”
李代瑁冷笑個不止:“真情永駐,代聖傳情。你們偷情的宅子,離本王的王府不足五百米,讓這幾位大儒都看看這柄銅鏡,叫他們仔仔細細的看,一會兒再請他們去你那小院子,賞賞春宮,出去了若要傳言,也好有得說!”
連春宮都敢給這些老古董們看,李代瑁這是一絲的臉皮都不要了。
第185章 阮氏
寶如撿起銅鏡自然先遞給了李純孝。李純孝接也不敢接尷尬無比掐指一算代聖今年才二十五這麼說打代聖十五歲起倆人就通姦了?
王妃這等辣手,他倒是沒想過。
李代瑁當著眾儒的面自已給自己罩綠帽子,其膽識也算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諸人面面相覷,不期今天會有此一著,屁股下的椅子便有些燙坐立難安有幾個闊袖遮面,這是打算跑了。
李代瑁冷聲道:“諸位請止步既說出來了本王也就不怕丟人索性叫大家都知道。顧氏這賤人與本王的幼弟私相通姦便永世子,也是她的孩子。
雖代聖已死不能追過,但本王今日要休妃非但休妃還要剝去她的所有,發派到感業寺出家,諸位無異議吧?”
李純孝等人只知王爺要休妻,那知顧氏身後還要這等事,嚇的冷汗直流,連連搖頭道:“我等再無異議,老夫還有事,王爺容我等退了吧。”
李代瑁喝道:“站著,你們不是整日鑽牆剜眼,就想看這王府中的好事嗎,今天索性就一次看個夠。”
他轉身,見顧氏手持那柄銅鏡,愣在當場,上前便給了她一耳光:“那春宮屏我揭了下來,一幅一幅,要不要賞給這些大儒們,讓他們瞧瞧王妃和小叔子在床上顛鸞倒鳳的樣子?”
一重又一重的打擊,顧氏算是明白了,李代瑁必是進過自已那小院,也看過屋子裡所有繪的一切。
她和方勳的事,死無對證,李代瑁也是捕風捉影,和李代聖雖沒有被捉姦在床,但有那處院子,和那些屏風畫,就算是落到實處。
橫豎人已死,再無對證之處,可長安城的大儒們看著,她還有後手,她得挺過去,她再不挺過去,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顧氏忽而一跪,悽聲叫道:“王爺,您這樣說可就冤枉妾身了。代聖有那般的心思妾身是知道的,妾身也知道他置了一處院子,就在咱們家府外,或者他相思成狂,畫了些不該畫的,可妾身這些年無論身心,都在為王爺守貞,從不曾離開,若您不信,且看妾身為您證實。”
她說著,一咬牙撥下枚簪子,假意要心窩裡刺去:“妾生是榮親王府的人,死是榮親王府的鬼,身子清清白,妾此刻,就已死辯個清白。”
李代瑁氣的尖叫:“這婦人無羞無臊,這是要把本王當傻子不是?”
恰這時,季明德帶著濃濃一身腥血走了進來,一身短打,手中還拎著個半死的人,一把搡在顧氏身邊,對著李代瑁便是冷笑:“多少回了,王爺用人的時候,能不能也走走心,忠誠這東西有時候很重要,你知不知道高鶴率著秦王餘孽,方才正在準備包圍清輝堂?”
顧氏這回才是真的驚訝,驀然回頭,望著被卸了兩隻胳膊的高鶴,唇顫個不停:“怎麼你也……也被……”
她在上午的時候,覺得事情不妙,為永世子爭皇位已經不可能了,想要逃出榮親王府,餘是寫了封親筆信,讓高鶴拿著去調動李代聖手下的殘餘舊部,來營救自己。即高鶴被擒,那幾十個人,還沒入王府就叫季明德給全殺了?
高鶴不看顧氏,仰頭望著李代瑁:“王爺,微臣一顆忠心昭於日月,可王妃她是真的太苦了。微臣沒有別的意思,只想把王妃救出去。”
李代瑁回頭看了看那十位恨不能縮地的大儒們,忽而一聲尖叫:“顧真真,你究竟跟多少個男人通姦?又有多少姦夫,本王那二百護衛,難道你都睡過?這些立主為你請願的大儒們,又有幾個是你沒睡過的?”
幾位大儒面面相覷,還準備要走,野狐和稻生兩把明晃晃的砍刀,就在大殿門上等著。
高鶴本是個忠良,也一心一意忠於李代瑁,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