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罵了多少次,就是不聽。
張桂花在李染的對面坐下,看著李染手裡的活計,好奇的問:“你這是幹什麼呢?怎麼把好好的番薯搓成這樣,費力又浪費糧食。”
李染停下手裡的活計,在旁邊裝著清水的小木盆裡洗了洗手,揉著胳臂說:“我這是要做番薯粉。”李染把做番薯粉的事情說了一邊。
張桂花聽得直瞪眼,指著大木盆裡搓的大半的薯粉漿,問:“你說這是什麼?番薯粉?那是什麼東西?能吃嗎?好吃嗎?”張桂花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往外冒,實在是因為太奇怪了,聞所未聞啊!
李染好笑的說:“當然能吃,這番薯粉是番薯做成的,番薯能吃,它當然也能吃。而且還非常的不錯,還能做成薯粉條和薯粉片,還能裹了肉炸著吃,總之吃法多樣。能我的做出來了,我給你試試看你就知道了。”
張桂花聽得若有所思,說:“行,等你家做成了,我家也做些,反正我家種的番薯多。”張桂花和王大,當初分家的時候只分得兩畝的水田和兩畝的旱地,他們兩個都是勤快的,經過這麼些年的奮鬥,又相繼買了三畝的好水田和開了五畝的旱地,如今家裡的日子過得還可以。他家不像李染家這樣,只種了三分地的番薯,他家可是種了兩三畝地呢!
“好啊,你回去也做些,肯定很好吃。”李染歇了會兒,有接著搓,家裡兩籮筐的番薯,李染留下半籮筐的番薯給小遠當零嘴吃,剩下的都給搓成薯粉。所以得加大勁搓,不然得搓好久。
張桂花做著手裡布鞋的活計,抬了下頭,對著李染說:“你知道嗎?馮小花他回來了。”
李染搖搖頭,沒說話,要不是張桂花今天提到馮小花這號人,他都差點忘了有這號人,不過,李染在心裡算算日子,現在都八月底了快九月份了,這個馮小花確實是早就該回來了。李染看了眼張桂花,問:“馮小花回來了,怎麼了?”李染覺得如果單單是馮小花回來了,張桂花一定不會特地跟自己提,應該是有什麼事。
果然,張桂花有接著說:“聽村裡人說,這個馮小花是被人抬回來的,抬回來的時候據說身上都爛了,全身發臭,味道燻的人都不敢靠近他,難聞的很,還瘦的皮包骨頭的,整個人生生的老了十來歲。”這些李染當然不會知道,李染沒有事,從來不回去村裡跟那些夫郎們嘮嗑,雖然他現在是個哥兒,作的是生育的那方。但張桂花卻會經常去村裡跟那些夫郎聊天,這幾天村裡人,聊得差不多都是馮小花的話題,這一開二去的,張桂花就知道了。不過,叫張桂花說,馮小花會成為這樣,都是他自己作死作的,好好地日子不過,偏要作死。
張桂花又嘆著氣說:“如果這樣也就算了,這馮小花也算是學乖了,以後好好地過日子就行了。可你知道嗎?那個李二看起來老實憨厚,實則內裡不知道多不要臉。我前些日子看見他跟一個嫁了人的夫郎在勾勾搭搭、拉拉扯扯的,不要臉。”
李染沒說話,張桂花又接著說:“說來那個夫郎跟李二也有些關係,那個夫郎在沒嫁人前,跟李二好過,兩個人都快談婚論嫁了,可是當時李阿嬤家裡的生活不太好,他家的漢子去的早,留下他一個人把三個孩子拉扯大。家裡兩個漢子相差歲數不大,都到了娶親年紀,李阿嬤想著李大是老大,就讓他先娶,等來年存了錢,再幫李二娶,可那個哥兒的父親阿姆是個勢利眼,轉眼就把那個哥兒嫁到一家家境不錯的人家,換了好幾兩的銀子。這不,這李二就恨上了李阿嬤,心裡一直怪李阿嬤偏疼李大,後來李二就破罐子破摔的娶了當時名聲不咋地的馮小花,現在這兩個人竟然不知道怎的勾搭上了。”
李染口氣平淡的說了句:“這個馮小花不是很厲害嘛。那個李二看起來好像很怕他啊,應該不會有什麼!”
“哎嗎,誰說不是呢,這要是放在平常,李二當然不敢這樣不要臉的胡來,可偏偏馮小花自己作死,把自己作到牢裡一趟了,馮小花有了這樣的一筆,李二真要狠下心來休了馮小花,他姆家也是沒話說的。說來說去還是馮小花自己作死,好好地日子不過,偏要作死,這下可好了,自己現在躺在床上下不了,家裡漢子又不要臉,果真是報應。”
聊完這個話題,李染想到自己要請人看守魚塘的事,本來他是想去季阿嬤家問問季阿嬤的,不過現在張桂花來了,問問張桂花也一樣,反正張桂花對村裡人也是瞭如指掌,還省的他去季阿嬤家跑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我是罪人,我食言了,到現在還沒讓攻恢復,親們別砸我臭雞蛋啊(頂著鍋蓋跑了)
爭取再碼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