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朱頡林相信顧清雅懂醫了,因為自己師兄有幾股脈是被師叔為了壓毒,而特意壓住的…
聽了顧清雅的話,朱頡林有點慌了:“尚林你趕緊去找擔架,尚真你趕緊去通知大將軍,就說二師兄出事了,讓他找師叔去冷府。”
兩位隨從立即分頭跑了,朱頡林看著地上依舊昏迷的冷靖遠問顧清雅:“顧姑娘,能問下剛才出了什麼事麼?”
顧清雅詫異於朱頡林的改變,她苦澀一笑:“大人,別叫我顧姑娘了,我夫家姓邱,我姓顧,叫我顧大姐或邱夫人都行。這位大人剛才誤會我了,認為我跑這來是故意來尋他…”
朱喆林聽完原因心中一諤:二哥以為顧姑娘又是故意來尋他了?
眼前的女子風姿卓雅、臨危不懼,她是一個會追著男人到處跑的花痴女子?
雖然朱喆林知道曾經發生的事,可是他卻無法相信顧清雅是一個這樣的女子。
如果說,他不知道她是一位母親的話,會以為她似一位山中的仙子。
看到朱頡林眼中的狐疑與諷刺,顧清雅沒再說什麼,扭頭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可以跟鬼媲美的冷靖遠,彷彿就死了一樣躺在那裡,瞬間一滴眼淚從眼中無聲的掉落。
上回冷靖遠高燒不醒送來時,聽了何守儀的描述,顧清雅知道他高燒的原因是心病,採取的是催眠術把他給治好,並沒有驗血。
再者,那一次冷靖遠的毒並沒有發作,所以她不知道冷靖遠中了毒。
這一回,顧清雅從他發黑的臉上、深沉的脈像上已經看出來:這人中了毒,而且這毒中了很久,這毒很厲害!
顧清雅的金針出自於鬼門十三針,這一通紮下來,基本上已阻止了毒素的蔓延。
想了解一下這毒倒底是什麼,顧清雅再次把手搭上後,然後金針挑血放在鼻下聞了聞,一股濃濃的腥味侵入…
就在她正想下判斷時,卻又有另一陣香氣傳入,香氣過後卻是臭不可聞…
“呃~”
這個味道,把顧清雅的眼淚都給薰出來了,瞬間她的眉梢都擰了起來:這是什麼毒?據毒經上還沒有這麼一種毒的記載。
這時代沒有儀器,顧清雅一時無法清楚這毒是什麼,她伸手掏出手帕擦去眼淚,朝朱頡林歉意的笑笑:“這位大人的病情現在穩定了一些,要趕緊找高手給他治,下一回再出現這狀況,會麻煩。一會注意移動時不要碰他的頭部,也不要動作太大,否則會加重他的病情。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一會惹人非議會給你們帶來流言。”
自己二師兄的病,只有師叔才能治。
朱頡林不知為何看著那消瘦的背影有點不舒服,本應當扣她下不讓走,可他卻沒有動手。
“顧姑娘,能不能再等會?一會指導一下他們。”
顧清雅轉身站定,靜靜的佇立松樹下,筆直挺撥…
朱頡林從來沒看這一個女人的身姿能站得如此挺立,彷彿與松柏比立一般。
“謝謝。”
看著幾們匆忙的把人帶走,顧清雅才走回蘭桂園。
蘭桂園很大,剛才的動靜並沒有影響到任何人,彷彿剛才的事就像沒發生一樣。
表演仍舊在繼續,各大家閨秀正在展示風采。
莫素素還在滋滋有味的看著臺上一個個姑娘的演出。
顧清雅一個人沉默的坐在一棵樹下的石桌旁,心裡想著冷靖遠的毒。
微風吹來,一陣花香飄近,可顧清雅的腦子裡全是剛才那張昏迷的臉以及那怪味的毒,完全忽略了花的香、景的美。
“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看到高妙雲過來,顧清雅強行扯了個笑容撒了個謊:“不知是不是因為花太香而不適應,自今天一時別院開始,我就覺得心裡有點不太舒服,而且頭還有一點昏昏沉沉。”
蘭桂園裡蘭花與桂花樹交相映襯,高妙雲用力吸了一口花香味才笑著說:“你還真是特別,這麼香的花味,竟然會頭痛,真是個沒命的丫頭。要不,我讓人帶你去客房休息一會?”
坐在這裡實在無趣,顧清雅的覺得與其在這裡坐著,不如去睡一會,也許睡著了就好了。
她轉頭一笑:“那就麻煩了。”
高妙雲眼一鼓:“說什麼呢?反正今天晚上在這裡住,園子都安排好了,哪來的什麼麻煩?你剛才是沒看到,珠兒一上臺,眾人的眼珠子都掉落了。走,今天你可是大功臣!”
興義候府錦柏院,鬼醫閃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