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體及動亂原因,於二夫人及她的兩個孩子一直在南邊陪著於老爺,所以於清宇到現在也沒有訂親。
顧清雅不管前生後世,她都比於清宇大,於是在把脈時她也把這個大男孩當成了小朋友來看,無一絲的尷尬。
把過脈後顧清雅實話實說了:“五少爺其實並無多大問題,只不過在母體裡受了損,當時的藥太過厲害讓他元氣大傷,所以生下來後底子太薄一直養不過勁來。”
每一個大夫都這麼說,可吃了十幾年的藥兒子的身體也沒好起來,知曉兒子的身體之所以會這樣的她,頓時心中的恨意更濃了:“小雅,能幫幫宇兒麼?不管什麼恩怨,他都無罪。”
母體受損,肯定是這於唐氏懷於清宇的時候出過事。
而孩子在母體裡能受到傷害,自然與這女人的後宅之爭不無關係。
顧清雅不會去問她們到底在爭什麼,看在這個如果不好好調理,壽命不會太長的小夥子份上,她抽出隨身而帶的銀針:“二夫人讓人拿碗裝一碗鹽水和一碗清水來,我看看五少爺的血中情況。”
於二夫人知道她答應幫忙了,立即讓人送來了兩碗水。
雖然於二夫人不知道顧清雅是不是真的能幫得了兒子,可是於老夫人在她的調理下身體越來越好,這一點她不得不承認。
自己的兒子才遍了東臨的郎中問脈,吃過了無數的湯藥,於二夫人如今也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了。
顧清雅見水來了後,問清哪是鹽水、哪是清水後,從荷包裡翻出一個非常細小的玉瓶,在兩個碗裡倒上了一些藥粉。
做好準備後,在於清宇的指尖扎了一針,兩滴血滴在了兩隻碗裡…
看過碗裡顏色的變化,顧清雅心中有了數:“二夫人,五少爺的脾胃多年喝藥恐怕損傷不少,我先開一張食療方子,先給五少爺養個十幾天,然後我會送藥丸來。”
於二夫人趕緊點頭:“一切按小雅的吩咐,要動用多少銀子都不怕,只要能宇兒好起來我就是傾家蕩產也願意。”
於二夫人雖然在正室面前她依然是個妾室,無奈人家是個寵妾,如今更是於家的二夫人,這銀子自是不少。
顧清雅笑了笑:“這藥確實是全是精貴之物,這樣吧我開了方子,你們就自己送藥來好了。”
於二夫人趕緊止住:“小雅,如果我不信你,今天我就不會找上你。你與於家也不是相識一天兩天,我們雖然接觸不多,我的性子你也許不瞭解,可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心裡很清楚。”
既然這樣顧清雅也就不多說了:“那半個月後,我來送藥,不過我估摸著要讓五少爺的身體好起來,先吃三個月的藥然後食物調理就行,銀子倒也不必二夫人傾家蕩產,一天二三十兩銀子恐怕少不了。”
一天二三十兩,三個月也不足萬兩銀子!
只要兒子的身體能好起來,不要說萬兩,就是十萬兩又如何?
一個女人沒有兒子,有了兒子沒有後代,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撲通”一聲,於二夫人跪著給顧清雅磕了個頭。
其實藥錢真不多,但是一來要用到靈泉水,二來她要讓這於二夫人心裡記下這一筆於大夫的的債,故意把銀子誇大了不少。
只不過於二夫人這樣還是把顧清雅嚇了一跳:“二夫人,不可!”
於二夫人臉露感激:“小雅可知道,宇兒這些年吃藥吃下來,不說十萬也有八萬。尋了多少秘方,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銀子沒了那不算什麼,可他的身體越來越差,我已經很久都沒有睡過安穩覺了。”
這話沒說完,於夢嬌也跪在了顧清雅身邊:“顧姐姐,不知道嬌兒能否喚你一聲表姐?我娘說的是真心話,讓我們都磕個頭吧,否則我們不知道要如何感激您。”
看著一臉蒼白得不像人的於清宇,顧清雅伸手拖起兩人:“別這樣,我不是神仙,不能保住就一定能把人治好,我只能說盡力而為。”
於二夫人站了起來真心的說:“小雅,唐氏知道你的為人,你不必多說什麼,你的話我全相信。不管宇兒的身體能不能真的全好起來,但是我們感謝你的這顆心絕對是真。”
雖然極不想摻合這於家的後宅之戰中,可是醫者仁心,這是一條命,而且是一條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過錯事的命,顧清雅不可能不救人。
坐下喝茶時,顧清雅又仔細問了於清宇的生活習慣,並讓他每天早上在院子裡慢跑。
從每天一刻鐘、到兩刻鐘,由慢跑開始到正常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