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而立之年,就是一品大將軍、皇上身邊的近臣。
這樣的男人,無疑是許多女子的喜歡的物件,那丫頭才二十出頭,她會喜歡上這種大男人,席承逸也無法不相信。
可惜她不瞭解的是,這樣有出息的男子,他內心的驕傲誰能與比?
就算顧清雅有著傾城的容貌、有個傲世的才能,可她有一個出身不明的兒子,那就是大戶人家中最最厲害的硬傷。
席承逸非常瞭解,就算冷靖遠願意娶顧清雅,可只要有侯夫人在,她就永遠不可能成為將軍夫人!
其實席承逸心中明白,以顧清雅這個人來說,別說給冷靖遠當妾,就是當正妻也沒埋沒他。
但是,世人的眼光看女人,女子無才便是德。
所以,此時被消失打倒的席承逸怎麼都不想相信,更不願意相信,他看中的女子會是這樣的一個好高騖遠的女人。
程慶淳知道自己這好朋友喜歡那個叫顧清雅的女子,原來他覺得席承逸一個英成公出身的少爺,竟然喜歡一個年紀不小、還帶個兒子的寡婦,他心中那震驚與不解就不用說了。
只是當他看到《三國風雲列傳》、《江湖俠客傳奇》時,他覺得有點理解了好朋友的心。
當一部部充滿驚奇的傳奇小說、一部部充滿柔情的戲摺子出現時,他終於明白好友之所以情陷顧氏的原因了。
這世上有哪個女子,能寫得出讓男子熱血沸騰的《三國風雲列傳》這樣的書,還能寫得出《柳園驚夢》《西廂記》這樣的柔情滿滿的戲出來呢?
可顧清雅不僅僅做到了這些,甚至更強的是,一部育兒寶典都能讓太后娘娘叫好,一個狀元樓的對子卻能讓帝師拍案叫奇說,天怒人怨的是,她竟然還有一手連神鬼都怕的醫術!
程慶淳真不知道,這個女子倒底是不是妖怪投胎。
看到好友的失態,他關心的問:“你就這樣放手了?雖然冷將軍厲害,你也不差啊!”
聽到好友的關心,席承逸苦笑了笑:“放手不放手,其實都不是我能所決定的事。一直以來,她都以男子之身與我接觸,我以為我有斷袖之好心中非常難受。後來,得知她是女子時,我欣喜若狂,哪知她卻是一個孩子的娘。再後來得知她的男人失蹤時,我以為只要我對她好,她一定會注意到我。慶淳,你說,這放手不放手,我有權利?”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席承志進了書房:“二哥,你明明喜歡顧姐姐,你不說她哪裡知道你的心意?你不會是因為她有一個孩子的原因吧?燈燈那樣的兒子,可是有很多人都眼紅的哦。”
“燈燈是她的兒子?”
程慶淳沒見過顧清雅,耳中所聽到的顧清雅的一切,都來自於這席承逸這個好哥們。
說起小燈燈,席承志的眼神就發亮:“程大哥,燈燈就是顧姐姐的兒子,你是不認識他,他真的太聰明太可愛了。二哥,你還是與顧姐姐說出自己的心意,也許她願意嫁給你呢。我真想有了燈燈那樣的侄子!”
席承逸看著自己年輕稚氣的小弟苦笑著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說麼?因為我瞭解她的個性。她這個人看似溫溫柔柔、安安靜靜,可骨子裡卻是那種愛恨情仇都很分明的女子。
她是那種喜歡就是隻是喜歡,卻不會喜歡當成愛的女子。我知道她只把我當朋友,而不是當她心底裡的那個人。所以,我不想說,也不能去說。就這樣,就好就夠了。”
程慶淳早已成親,娶的夫人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女子。
他對席承逸這種糾結的心態沒有經歷過,所以無法理解他的行為:“我覺得小四說得對,你連說都不說,別人怎知你的心意?再說,以你的身份娶她一個寡婦,就算她再有本事,那身份也定在那了。”
席承逸笑了,眼光幽遠深長:“慶淳,你是不瞭解她,如果我一旦說出來了,恐怕以後就不能做朋友了。她對我只有友情沒有愛情,而她說過,我是她這一輩子的好兄弟。”
席承志一臉瞭然,他雖然與顧姐姐接觸不多,可是他知道她那個人,確實是那樣直爽的女子。
席承志摸了摸鼻子感慨的說:“二哥,你說世上怎麼會有顧姐姐這樣的女子?為何要把她的性子造得那樣絕然?我真的好想她當我的二嫂,只是我不知道我的願望能不能得逞。
可是,二哥你年紀也不小了,爹那天在與娘商量,想要把三表舅家的四表姐嫁給你呢。萬一娘要你成親,你要怎麼辦?”
看著這少年老成的小弟,席承逸無奈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