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顧清雅有多優秀,於夫人笑容更加淡漠:“那是,我們於家的孩子哪有差的?娘只管放心,我們是親戚,小雅就是我們的親人,我不會讓任何人來欺負她。”
顧清雅在吃著果子,沒說任何話。
聽了於夫人這冷淡的口氣、親近的話語,她笑了!
親戚?親人?
這於夫人還真能說。
對於親人,除了兒子燈燈、女兒小草外,只有陳石全這個哥哥,在顧清雅的心底才是真正的親人。
就是顧夫人與顧長櫟這兩個血親,顧清雅的心中也沒把她們第一位的親人之內。
血緣,在她的心裡,那真的不重要。
這些大戶人家出身的人,後院的女人都在勾心鬥角中漸漸鬥老,每一個女人都有一顆七竅玲瓏的心,誰是真心,誰是假意,她根本無法看透。
於老夫人是對她不錯,這種遠親,能如此相待她,這老太太也算是真心了。
但顧清雅本就不是一個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加上她看不透人心,所以對許多人都無法真誠交心。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親人還是親戚,只要她不從內心裡承認他,她都不會完全去相信任何一個人。
所以於夫人的話,顧清雅根本沒聽進心中去,更不會放在心上。
於老夫人聽了兒媳婦的話心中頓時舒暢起來,這個兒媳婦經常與她對著幹,今天她竟然能認同自己的想法,確實讓她老人家開心。
在於老夫人的心中:顧清雅配自己這孫子很合適!這孩子穩重,自己孫子幼稚單純,有她的幫助,於家不愁不興旺。
伸手拉起顧清雅的手,於老夫人欣慰的輕拍著:“這麼好的孩子,我可不捨得給別人得了去。小雅,以後可得天天來陪祖母。”
於老夫人的話一出口,頓時兩人都變了臉色。
聽到這句話,顧清雅情不自禁的抖了一抖:老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真的有喬太守的潛質?
呃~老太太,算了吧,你家孫子是很好啊,可是真的不合適我。
這邊顧清雅一陣無奈,那邊於夫人卻如臨大敵,她明白了這婆母的真實意圖後,連她最引為自傲的禮儀也忘記了,急急的走了。
吃過飯顧清雅就想走,這在於家待著實在是太累了。
可是那於老夫人拖著她就是不放,說這會太熱了,於是一直問著她這些日子在家做什麼,燈燈現在會做些什麼。
“小雅,這個年紀的孩子已經會調皮了,你可得多看著他點,小心他摔著碰著。”
燈燈豈止是調皮二字能形容麼?他在家幾乎是惹得天怒人怨了。
說起兒子,顧清雅眼中的冷漠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溫柔:“姨姥姥,您可不知道那小壞蛋,有時候真是讓人恨得牙根癢癢…”
於老夫人十分喜歡燈燈,甚至超過喜歡自己的嫡曾孫於子俊。
昨天冷家別院的事還未傳到她老人家耳中,所以她的心情這會特別好。
一聽燈燈又有笑話了,她立即問:“小雅,燈燈他又做什麼趣事了?快說快說,讓姨姥姥也樂呵樂呵。”
說起兒子,顧清雅的眼睛又大又有神:“那天四表哥不是去了我家麼?當時燈燈要睡覺,我得去地裡忙,於是四表哥自告奮勇說要守著他。姨姥姥你猜出什麼事了?”
果然於老夫人臉上的興趣越來越濃:“快說,快說,是不是老四被他騙了?他根本就不是要睡覺?”
豈止是騙那點慘樣?
想起昨天於清恪那熊樣兒,顧清雅完全就成了一個孩子:“姨姥姥,我要說了,到時四表哥怪罪,您可得給我擋著。”
頓時於老夫人更加被勾引起了興趣,自己那個小孫子,平常總是一臉正經的樣子,從來不在她面前撒嬌逗趣。這一會能聽到他的糗事,老太太的心情可就太好了!
“小雅快說,恪小子出了什麼糗事?我家小曾乖孫做了什麼好事?”
顧清雅樂不可吱的開了口:“姨姥姥,您就可勁的寵著那小魔王吧。那天他恪舅舅說守著他睡,就拿了椅子坐在了他床前的窗邊,那小傢伙竟然一泡尿炕在了他恪舅舅的臉上…”
“哈哈哈…好好好,這可是最好的童子尿!”
於老夫人一直記著小燈燈的童子尿救了她的命,今天聽聞親孫子也喝了小燈燈一臉屎,老太太那笑聲差不多要把屋頂給笑穿了。
王媽媽、柳梅、杏蘭等幾個老夫人跟前的下人,已經顧不得禮貌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