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冷府何守儀說了實話,餘夫人臉色烏青:“顧氏這是什麼意思?她連看都沒看就說無能為力?不是說你們學醫的人,醫者仁心麼?她也配當大夫?”
何守儀後悔去了這麼一趟,這侯夫人這麼看不起自己師傅,他要是把師傅請來了,那還不讓她受氣?
想到此何守儀朝餘夫人深深一揖:“冷將軍的病拖不得,再燒下去他會被燒乾。何守儀醫術有限,還請夫人另請高明!”
這是什麼意思?
這小何太醫是不是想撒手不管了?
餘夫人惱了:“既然如此,管家,拿侯爺的名貼進宮!”
進宮?
聖上的病還沒有得到完全的緩解,自己爺爺還是昨天進了宮都沒出來,她這會進宮請太醫?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何守儀掃了一眼這得勢便目中無人的侯夫人一眼,淡淡而道:“夫人,小人告辭!”
看著淡然飄去的何守儀,餘夫人的眼光越來越冷:“管家,準備馬,老身親自進宮。另者,讓二管家到京城各大醫鋪懸賞,有人能治得了我兒者,重重有賞!”
兩個時辰後,冷松院中,餘夫人看著燒得滿臉通紅、嘴唇乾裂的兒子,聽著一個個郎中的結果,她怔滯在椅子上…
陳方比較穩重,等閒人都走後,他上前:“老夫人,能否再把小何太醫請來?”
餘夫人已經完全沒了主張,聖上突發大病,宮中太醫全部在宮裡出不來,而宮外誰也進不去,她在宮門站了半個時辰,也沒把訊息送進去。
伸手摸了摸燙手的兒子額頭,餘夫人突然一陣害怕:“陳方,趕緊去請小何太醫。”
何守儀無奈的回了冷家,看著冷靖遠越來越乾的嘴,他憂心忡忡:“夫人,這樣下去恐怕要出大事…”
餘夫人知道這時不管那顧氏能不能治得了自己的兒子,她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丟失了二十幾年的兒子,而且是一個如此優秀的兒子,她怎麼能再放棄?
“走吧!請小何太醫陪老身走一趟。”
何守儀一想起顧清雅的表情,他為難的說:“夫人,要去請顧大夫來,恐怕有點難…”
餘夫人臉更陰了:“她要多少銀子,我冷府付給她好了!”
何守儀搖搖頭:“不是銀子的問題,冷將軍的命也不是能用銀子來計較的事,只是顧大夫這人性格比較特別,她願意接手的事,分文不取都行。可要是她不願意的事,給她萬兩白銀她不屑一眼!”
餘夫人一聽此話為之氣結,一個小小的三品官女,竟然如此託大?
很不想去請人,可自己的兒子竟然是親生的兒子,餘夫人恨恨的捏了捏手:“陳方、陳昇,把府中最大的馬車趕來,把你們將軍給扶上車。”
看到餘夫人的臉色,何守儀不想去,可一想起祖父的交代,他只得妥協了。
看著去而復返的何守儀,顧清雅冷著臉問:“你是不是太閒?”
何守儀臉一紅,雙手一拱:“師傅,弟子是帶冷將軍前來尋醫,餘夫人事著他就在門外的馬車上,可否見一見?”
“不見!”
“師傅…”
顧清雅轉身看著一臉無奈的何守儀:“你告訴她,我沒這本事。”
何守儀沒想到顧清雅回答得竟然如此絕決,他一臉無奈的回到馬車上:“夫人,顧大夫不見。”
陳方與陳昇見自己老夫人這表情急了,兩人奔至顧清雅身邊:“顧大夫,求看在爺救過您一回的面子上,救爺一回…”
餘夫人見兩個侍衛跪下來求人,她也只得親自下了馬車,走過來:“你要何條件,才能救我的兒子?”
餘夫人這態度,讓顧清雅看著就厭惡,一瞬間她想甩手就走。
可只要一想起那張熟悉的臉,顧清雅就忍住了。
雖然他不是他,可是她還是無法看著他病成那樣。
她冷冷的撇了餘夫人一眼:“就憑你什麼條件都免談!你就是跪下來叫我三聲姑奶奶,我都不稀罕!不過看在這兩位忠心手下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的看一下他。去把你們主子扶進來,放在那邊的平椅上,不過我在這裡宣告,如果我也治不了,請另請高明!”
陳方與陳昇知道顧清雅並不是看在他們的面子上去救自己主子,而是因為他們說的話。
不管眼前的女子能不能救主子,但是在蘭將軍與太醫門一時半會都出不了宮的情況下,眼前的女子就是唯一的希望。
兩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