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雅笑笑:“上回給姚承山配藥時我靈感一動,想著《五毒心經》上有一個方子,然後我把這兩者配全起來,制了一種神經毒素。不過沒有臨床實驗過,所以試試。”
聽到這莫素素一臉崇拜:“清雅,要是這隻白老鼠試用成功了,那你以後是世界性的發明創造了!”
顧清雅樂了:“這種神經毒素在抗日戰爭年代日本人就試驗過了,不過一直沒得到理想的效果。這時代根本沒有精密的儀式,所以提煉出來的毒素並不精煉,能取到什麼效果還不一定。當然,只要能取到一點點效果我就有用了,到時再用催眠法配合,不怕他不說!”
寧欣欣好奇的問:“那得多久這藥才會有效果?你為什麼吩咐冷血不讓那人睡,難道僅僅不讓他睡覺,還會比給他上刑厲害?”
顧清雅卻搖頭了:“藥多久會起效,這一點我真心不知道。我吩咐冷血把人關起來不許他睡覺,其實這是一種心理戰術。有時候,精神上的折磨會遠遠超過肉體上的折磨…”
在現代許多的審理中,運用刑逼的手法很少存在。
特別是在對於貪官汙吏的審訓中,這種心理戰術用得最廣,不管有多堅強的人,只要進了那裡經過多日無日夜的心理戰術的打擊,再堅強的人都會崩潰。
就算這張七不同,可他真要經受得住藥力與催眠術、加上心理上的三重打壓,那他就不是人是神了!
三人正說說著這張七的事,卻聽得蘭六在叫,說冷侯夫婦來了。
屋內餘夫人對著鬼醫說盡了感激的話,卻不提顧清救冷靖遠命的事。
鬼醫已經知道這師侄的事了,等餘夫人說完他淡淡的說:“遠兒的命不是老朽救回來的,如果沒有小雅的藥與她的針法,老朽就是神仙也無回天之力了。”
這一點鬼醫並沒有誇大事實,那聖生泉水凡人難求就算了,更何況那稀世珍寶九轉還魂草?
如果不是有這兩種奇藥,自己那師侄早在他回京城之前就已是迴天無力了。
可這話聽在餘夫人耳中卻非常刺耳,她認定自己兒子的病情早已得到控制,可他卻一直賴在陳家不回去就算了,還不上朝理事,這完全不把冷家的一切放在心上,也不把她這個娘放在心上,一定是顧清雅使的壞。
自古婆媳是天敵,這話擱在任何時代都一樣。
餘夫人作為興義侯府的主母、冷侯爺唯一的女人,她內心的驕傲與傲慢,比任何女人都強。
這麼多年來,冷府的一切都掌握在她的手中,她想讓人往東誰還敢往西?
可偏偏就這小兒子,雖然表情上很尊敬她,許多大事上也聽她的話。但是在關鍵的時候,她的話卻一點作用都沒有。
這一切,全來自於這個姓顧的女子!
如今冷家唯一的嫡孫在這裡,餘夫人不是不知道。
可是她認為大丈夫何患無妻?
有兒子在,她還能沒有孫子?
雖然在許多時候她不得不妥協自己已作不了兒子的主,但是在娶親之事上,她知道她有話語權。
今天之所以只感激鬼醫,那就是餘夫人不想承諾自己兒子的命,是顧清雅所救罷了。
哪知鬼醫毫不領她這個侯夫人的情面,直接把功牢歸於到顧清雅頭上,瞬間她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她更加決定,一定不能讓顧清雅進冷家門!
她心想著:就算兒子不聽話,最多讓她做個外室罷了。
一邊的冷侯可眼觀六路耳聽八面風的人物,一看這氣氛不對頭,他立即與鬼醫談起了別的話題。
直到吃了飯回去的路上,餘夫人的臉色還沒有緩和:“侯爺,遠兒的身體也就只等休養了,是不是得把他接回來?畢竟這樣總住在別人家裡,被人說起來對顧氏的名聲不太好。”
冷侯自幼行伍出身,對名聲這事本不太在乎。
只是想著以後顧氏要進冷家門,如果讓人詬病她的聲譽,總之是不太好。
“再過上幾天吧,我們遠兒的身體還得好好養著,他身體虧空這麼多可不容易養回來。陸神醫也說了,如果不好好養養,會影響天年。”
雖然不能馬上把兒子接回家,可侯爺已經鬆了口,那就再等上十天半月再去接人。
“聽說這回藥費銀子得花上十萬左右,到底是什麼稀奇的藥,要這麼多銀子?唉,這也是我們侯府之家,要是平常人家,這還不得讓人傾家破產?”
冷侯被自己夫人這話問得諤了諤:“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