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事,可是那是他唯一的親近的長姐,而在他登上帝位時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如今要處死她恐怕太皇太后不會答應。
皇上不開口,大臣們也不敢逼了。
正因為長公主府出了事,承宗帝對顧廣僻一案,暫時緩了下來。
但是,眾多人心中都清楚,皇上拿顧家之事作文章的目的。
就算顧家這案子再找不到新的證據,可是就憑這封信就算顧家九族不會再牽連,但他這一支自然死罪難逃。
如今朝中大臣都在觀望,心中有數的冷侯坐在書房認真的看著冷靖遠問:“遠兒,顧廣僻在兵部任職,現在是你的手下,以為父看,這案子皇上會讓你來審,不知你有何想法?”
冷靖遠知道父親的意思,他思索之後才說:“顧廣僻的證據是真,雖然這書信上沒洩漏什麼,但是這確實能說明當初與三王爺的人有來往。聖上這回的目的是什麼,父親應該清楚,以兒子之見,他是不可能逃得脫了。
只是顧長櫟卻是有功之人,當年如果不是他貢獻出新武器,三王爺兵敗不可能如此之快,我方損失也由之大大減少,這是事實。朝中大臣也呼議了許久,言不可殺功臣以冷人心,如今聖上一直按而不發,恐怕父親也是想到了那一層吧?”
冷侯爺頓時明白了兒子的意思:“遠兒,你可得想好,要是假你之手放了顧長櫟這一支,聖上恐怕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手。”
冷靖遠哪能不清楚當今聖上的想法?自己師傅為何隱退?師兄為何裝病?
飛鳥盡、良弓藏,這世上就是這個道理。
他們這群功臣,時時在提醒著聖上,當今的天下,是他們幫他打下來的,他不把權力收回去,他怎麼可能睡得著?
“父親,您也是老臣子了,現在您已封候,如果兒子再身居這兵部尚書的位子,聖上他可能安心?為何這案子聖上不交由大理寺,而是讓兒子親自來審?您如果這都不能看明白,兒子可不相信。”
功高蓋主,這就是武將的死路。
一門不可能封雙侯,而兒子的身居要位、又是成親王的義子,聖上怕是真的坐不住了。
冷侯輕嘆一聲:“你自己想好就行,如果你真的就此隱退,當父親的雖然心痛,但也不阻攔你。你已經長大了,比我更有本事,想得也比我遠,我不得不承認。”
一個戎馬、一身傷痕,換來的卻是上位者的猜忌,冷靖遠的眼中,只有冰霜。
他心裡十分清楚,就是這一回他不讓位,以後恐怕還會有更多的事鬧出來。
既然山莊的事也準備得差不多了,他也是時候回家陪媳婦孩子了。
當想起當年顧清雅的話,解甲歸田,過過媳婦孩子熱坑頭的生活也很愜意,瞬間冷靖遠的主意已定。
“父親,兒子讓您失望了。娘那裡希望您幫忙美言幾句,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兒子的主意,讓她莫牽扯她人。”
冷侯自然知道兒子口中的她人是何人,自己的老妻自小便是千金大小姐,過的是金絲玉帛的日子,受的是千萬的寵愛。
要不是她看中了自己的未來出息,要不然當年她也不會依著自己的心意,與餘家斷絕也要嫁給自己。
冷侯是個感恩的人,想著這些年老妻為冷家也犧牲得太多,他長嘆一聲:“你放心吧,等日子久了,她也就放下了。顧氏那孩子,我看著雖然表面很冷,可她性子應該是個不冷的人,以後我們父子多多勸勸她們,家和萬事興啊。”
說起自己的女人,冷靖遠自是太瞭解了。她那種你好我更好、你壞我就壞到底的人,要想一時半會讓她放下,恐怕不容易。
不過父親說得對,她能不能放下一切成見,關鍵還是在於他們父子。
“嗯,兒子明白了。”
雖然沒有顧家的訊息傳來,可沒有訊息也有好有壞。
吃過飯顧清雅洗了頭洗了澡,靜靜的靠在床頭,細細的想著蘭瑞陽傳回來的話。
越想,眉頭越緊…
“傻丫頭,眉頭皺那麼緊做什麼?小小年紀,愁成個老太婆就不好看了。”
溫和的聲音從窗外傳來,顧清雅手一推,一個高大的身影閃進來。
“你這是來做樑上君子不成?有門不走走窗戶!”
還好,他的小丫頭還這麼有生氣,他還真怕她躲在被子裡哭。
冷靖遠低下頭:“我今天就是來偷情的,我想把你偷出去,能不能配合一下?”
顧清雅躲開大嘴,臉一紅:“胡說什麼?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