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雅隨蘭媽媽伴著郡王妃進了屋內,自她進入王府以來,這郡王妃就只說過一句話。
此時到了屋內,屋子不小,一道屏峰把屋子一分為二。
三人剛到屏峰邊,後邊立即傳來一聲有點尖細又帶點沙啞的男聲:“你們都出站在門邊去,本王有事與顧大夫談。”
蘭媽媽與郡王妃道了聲是,兩人立即低頭走開。
就在這時,屏峰後慢慢轉出一襲淡紫色身影。
只見此人肌膚蒼白麵色稍暗,沒有絲毫那種王爺靜心休養出的清雅細緻之覺,看起來有種滄桑操勞之感。眼泡微腫,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顴骨也有些高聳突兀,襯得整張面龐更加瘦骨嶙峋,這人一看就是大病初癒不久之人。
“顧氏見這郡王爺。”
“呵呵,不必行此大禮,老鄉一向可好?”
這話一出,顧清雅心中倒是鎮定了。
她揚起臉淡笑:“託您的福,過得還不錯。”
順郡王指指屏峰後:“到那裡坐坐如何?別害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她怕?
她怕一個病鬼?
這人不管他在前世有多厲害,可此時他一副癆病鬼模樣,她怕個什麼?
既來之則安之,她要看看他搞得這麼神秘,到底想玩些什麼把戲。
從這人的面像上,顧清雅對這人一點好感都沒有。
那骨瘦如柴的長臉讓人看得覺得兇狠、那渾濁不清的眼神,都給人全無正氣且帶著陰沉的感覺。
轉過屏峰,顧清雅這才發現竟然有一道門,原來這是個套間。
既來之則安之,顧清雅隨著順郡王進了內室,室內茶几上香茶繚繞。
“坐吧,怎麼稱呼你。”
顧清雅知道他的意思,坐下後:“姓顧,名清雅。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順郡王笑笑:“本姓姚,名承山,兩個月前從紐約來,學政治與哲學,現年三十。”
“不知姚先生邀請清雅來有何事要商量?我本學的就是醫術,所在這世就用醫術混了五年,除了醫術還懂些吃喝玩樂,但對政治與哲學卻是一空二白。”
姚承山靜靜聽著顧清雅介紹自己,直視著她:“明人不說暗話,你我既為同鄉,那就我也不拐彎抹角。這回請你來,一是想讓我幫我看看身體,如今我到這個身體裡兩月之久,可各方面都不契合。聽聞你手藝高明,希望你能幫我。”
“那二呢?”
姚承山頓時臉露讚許:“果然就不是這古代的女性,扭扭捏捏、羞羞答答。二當然是好事,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說個故事給你聽。”
顧清雅淡淡一笑:“那好,我邊把脈邊聽故事吧。”
只是聽遠這故事後,顧清雅呆住了:這人確實是有病,而且是她不會治的病,因為他是一個政治瘋子!
說什麼當今聖上本不應該坐天下,說什麼當今天下這位子本來是蕭王而得,是當今太后勾引成親王這才強搶了他這身子父親的天下。
又說什麼上天派他來這裡,就是讓他要替天得道,推翻這個王朝,還百姓一個民主社會,他要讓這封建王朝在他手中結束,要讓民主社會在他手上開始…
還有那諸多諸多西化的思想,聽得顧清雅頭冒黑汗…
莫非這人前世是個空想家?
還是他有狂燥症?
要不然,連自己有幾斤幾兩、這個世界的規律是什麼都搞不懂?
“如何?清雅,我們都是走在時代潮流的人,怎麼可能被這些老頑固所統治?我們一定要革命,一定要革新,創造出一個偉大的時代!只要你跟著我一塊,憑著我們這聰明先進的大腦,一定能名留千古!”
見姚承山直視著她,顧清雅一臉迷茫的模樣:“姚先生,你是說憑我們兩個人,就能推翻這個時代,建立一個新朝代?”
經過一翻的演說的姚承山此時臉上竟然散發出了光輝,他肯定的點點頭:“那當然!不過不是憑我們兩個人,而是憑我們雙方的勢力。我的身後是蕭王府,你的身後是顧家,還聽說你與趙家、於家、席家都有來往,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把他們都拉進來,你還怕我們會勢單力薄?阿基米德說過,給我一個支點,就能把地球給撬起。我們有這麼多的資源,還怕不能推翻一箇舊世界?”
聽到他侃侃而談的自信,顧清雅真想給他幾巴掌,讓他別做這種白日夢。
“姚先生,你既然瞭解過我,那你肯定清楚,我與他們不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