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秀麗的花壇中,俏麗的迎春花、嬌豔的映山花爭相綻放,只幾蝴蝶在花間翩翩起舞。
顧清雅從來沒有來過於清恪的屋子,這一回要不是看於老夫人那懇求的模樣,她也不會進來。
此時雖然園中景色秀麗,可她沒有欣賞的心情,顧清雅繞過花壇,上了臺階邁步走往正屋的左一間。
廳內空無一人,青石地板上只有她的腳步聲。
越近於清恪的屋子,顧清雅的腳步越輕了,走到門口正想敲門卻聽到了屋內的談話聲:“四弟,春闈在即,你再這樣下去,不要說取得好的名次,就是能不能進得了考場都難說。”
“大哥…大哥…你說我考取了又如何,考不取又如何?小雅她不喜歡我,我再努力又如何?我不想娶一個不喜歡的人過日子,為什麼娘一定要逼我?”
於清凡一聲低嘆:“四弟,我都說了這麼多,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沒聽進去?小雅她不是我們兄弟能配得上的人,她這樣的人也只有冷將軍那樣的偉男子才配得上。”
“嗚嗚嗚…大哥,其實我早明白,自王家的事後我根本就與她沒了緣份,我告訴過自己要放棄,我也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很好,只是一聽到冷將軍已經住進她家的事,我這裡就很疼很疼…”
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可自己這弟弟竟然哭得這麼傷心,瞬間於清凡的心裡生氣了:“四弟,男子漢男子漢拿得起放得下,就為麼一點小事,你就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這要讓小雅知道了,她心裡會多難過?”
於清恪知道自己大哥說得沒錯,只是他還是無法放下:“大哥,我知道小雅不是個在乎名利的人,只是她為什麼不能喜歡我?我真的可以對她很好很好,一輩子都只對她好!”
自己五個兄弟,於清凡原本對於清恪並無特殊,之所以與這個小弟情感好起來,那也是因為顧清雅的介入。
對於自己弟弟的質問,於清凡也沒辦法解釋,只得說:“四弟,小雅說過人與人的緣份並非是相遇就算得上緣份,她是個磊落的人。在大家初一相識之時,她就說過她是有相公的人,這一輩子也只會等她的相公歸來,她並沒有承諾你什麼,更沒有存心來勾引你,你不能怪她。
還有,她這樣的女子,怎麼會是朝三暮四的人呢?如果你真的愛過她,那你就要多為她想想,難道愛一個人就真的一定要得到手才成?愛她的方式有很多種,看著她幸福也是一種。如果你愛她,你就讓自己變強起來,以後好護著她,莫讓她再受到委屈。”
看著她幸福,他就會幸福麼?
於清凡的話讓於清恪有了觸動,但是心中的難受讓他還是甩不脫的痛:“大哥,我知道你說得在理,可是我還是愛得放不開!”
如果能放得開,那怎麼叫真心喜歡呢?
那樣一個風輕雲淡,卻是能一見就讓你無法忘記的女子,誰能真正的把她放下?
可是,人與人之間如果註定不能做夫妻,那做朋友、做兄妹也是緣分。
於清凡長長的舒了口氣:“我知道,如果不是知道你是真心對小雅好,我也不會與你說這麼多真心話。小雅曾經說過,愛是雙方行為,任何一個人不能以愛為藉口強加於對方,否則那就不是愛,而是自私。大哥相信你不是一個自私的人,希望你振作起來,讓小雅看到一個意氣風發的四表哥!”
“大哥,我知道你說的話是對的,可是我就是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只要一想著她以後就是別人的了,我這裡就好痛啊。”
對於痴迷的弟弟於清凡心痛的說質問:“做不到又如何?難道你能去強求小雅來到你的身邊?然後母親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讓下人們把小草與燈燈當野種來議論?你別說你可以保護她,就算你官居高位,你還能攔住母親對她的作賤,你難道想看到小雅她關在這小院裡抑鬱而亡?”
這一連串的質問終於讓於清恪震驚了,他一時語噻:“大哥,我…”
於清凡語氣沉重的說:“四弟,如果你還想看到那個快樂開心的小雅,那麼你就把對她的喜歡全放在心裡…不管自己做不做得到,一定要努力去做!”
顧清雅從來都不知道,於清凡竟然是一個這麼優秀的思想工作者,而且是這樣一個通透的男人,這樣的男人雖然沒有勇氣與霸氣,卻有著聖人的胸懷。
聽著這段對話,顧清雅捫心自問:如果是自己,她做到於清凡所說的那些話麼?不能相愛就成陌路好了,怎麼還能成得了朋友與兄妹?
顧清雅早知道於清凡喜歡她,一來他是個有家室的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