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埋沒了她。你再怎麼沒文采至少也得給她取個丹妮呀、森蝶這名兒吧?”
擔泥?
生弟?
這名字好聽?
果真這小姑娘在農村長大,這想法就是傳統!
邱明遠想了半天,他實在沒感覺到這擔泥與生弟的名字會比較高大上。
看來親爹就是親爹,小草看到邱明遠就伸手要抱。
顧清雅立即把人遞給了他:“小丫頭已經吃飽了,一會得睡了,你抱回去吧。”
邱明遠接過孩子深深的看了顧清雅一眼輕輕的說了聲:“謝謝。”
這是小事,不就是幫他看了一天孩子?
看在他幫她捆柴烤野兔子的份上,她就不算他工錢了:“不用謝。”
邱明遠不知道再要說什麼,準備抱著孩子回去,正當轉身時,聽到顧清雅叫住了:“等一下。”
邱明遠站在原地沒動,正想問她有什麼事,可是見顧清雅急匆匆的進了屋。
不一會她拿著一個小盒子出來了遞過來:“這盒子裡一邊是痱子粉,一邊是三七膏,小草身上大腿間全是痱子,身上大大小小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傷。
這左邊的是痱子粉,一會她睡覺時塗在她大腿與背上,過兩天就好了。這三七膏就塗在她身上的淤青上,過幾天那傷自然就沒事了。”
傷?她是說小草身上有傷?
邱明遠翻開孩子的衣服後臉都黑了:他才出去幾天,這孩子身上竟然有這麼多傷?
看邱明遠的表情,顧清雅一臉震驚:“這孩子不是你在帶麼?難道她身上的傷你不知道?”
“我天天在外,孩子是她嬤嬤與姑姑在帶。”
邱大娘與邱胖妞?
兩個人帶,竟然把個孩子帶成這樣?
“你是不是沒給家中交銀子?”
“什麼?”
“我說你們父女倆是不吃邱家的白食?要不然這孩子怎麼會瘦得這皮包骨?還渾身是傷。”
這番話讓邱明遠臉都黑了:他如果不交銀子,娘會給他們父女飯吃屋住帶孩子?
不過,這孩子她們到底是怎麼帶的?
接過顧清雅手中的盒子,邱明遠一句話也沒有說,只靜靜的看了她一眼,抱著孩子轉身走了。
出得門來,邱明遠回頭打量了一下這陳舊的院子。
雖然這院子很陳舊,可是收拾得卻很整齊。
再看看懷裡乾淨的小臉,邱明遠邊走邊冒出個想法來…
“你這個死丫頭!你給我死哪去了?給我下來,我叫你亂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一聲怒喝把懷裡快要睡著的孩子給嚇得“哇哇”大哭,邱明遠看著這臉比布還黑的親孃,再看看嚇得發抖的孩子,心下越來越沉…
他以為,他把這孩子帶回來,是給她一條生路。
可誰知,小小年紀卻是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
小草手上的青紫邱明遠已經明白,那是親孃用麵條把她綁在門角的結果。
本來他並不知情,是因為今天孩子丟失了,是小侄子說他把妹妹的狗帶解開了…
狗帶…
自己的娘把這孩子當狗在養!
“好了好了,你沒看到孩子嚇哭了麼?她這麼小,哪知道什麼跑不跑的?冬子你這死東西,下回再也把妹妹放出門,看怎麼教訓你!”
邱老四可只有這一個兒子,他媳婦邱許氏不依了:“爹,這怎麼怪冬虎?他不是看到那死丫頭坐在門角落裡拼命哭麼?當哥哥的好心帶她出來玩,這死丫頭倒好恩將仇報!”
恩將仇報?
邱明遠聽到這幾個字,心中感慨萬分:四弟讀了十年書,連個童年都沒考上,他的媳婦還能說成語了呢!
死丫頭!
那小姑娘說小草的名字不好聽,可她不知道,這家人給孩子取的名字更難聽。
邱明遠輕輕拍著懷裡發抖的孩子,心中一陣難過:他真的錯了!他把她帶回來,不是給她一條生路,而是給了她一個磨難的童年。
回到自己住的那邱家雜物間改成的臥室,邱明遠把孩子放在炕上:“小草想睡了?”
進了這間屋子小草終於安靜下來,看看邱明遠嬌嬌的嚷著:“爹爹睡,小草跟娘睡了。”
這稱呼讓邱明遠渾身一震:娘?小草叫那小丫頭做娘?
瞬間他實在不敢想,一個小丫頭當一個小小丫頭的娘,兩人會不會打架!
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