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那點子東西不成?有本事你去賺啊!”
被媳婦瞧不起,一直是陳義生心頭之痛。
有父母在,媳婦竟然如此不給臉,他想發作又怕鬧大,只得低下頭臉一黑扒起了飯。
陳柳氏雖然對大兒子沒能力有點意見,但這是她生的兒子,怎麼容得兒媳婦吆三喝四:“老大家的,你這是嫌棄你男人不成?”
陳黃氏雖然橫雖然壞,可是她還是怕陳柳氏。
頓時臉一訕:“娘,我哪是這個意思?只不過看他這麼只顧得埋怨爹孃,我隨口就說出來罷了。”
陳柳氏是絕計不會讓兒媳婦騎在自己兒子頭上的人,聞言她眼光掃了掃陳黃氏:“在家裡,男人才是你的天!”
瞬間,陳老漢看了她一眼。
陳黃氏也心底一陣鄙視:男人真的是天麼?我看你也沒把公公當天呢!
只不過這話,打死陳黃氏她也不敢說出口。
這一家人在飯桌上算計著顧清雅兄妹,陳老三家也一樣。
“孩子他爹,你說明年全哥兒會不會把自己的地要回來了?”
陳義林抬抬眼看看陳許氏:“我怎麼知道?他要不要回來,那不是他的事?你操這麼多心做什麼?管好自己家的事就行了,別想七想八的。”
這話還沒開說就被男人批了一陣,陳許氏自是不滿:“什麼想七想八的?我這不不是為家中著想麼?你沒見大嫂天天盯著鎮上幾家讀書的孩子?她這是一心想讓四丫頭嫁個秀才呢!我們家六郎今年九歲了,要是有銀子本應也送去學堂。”
自己家沒銀子送孩子上學堂,與自己侄子會不會把地收回來有什麼關係?
陳義林眉頭一皺:“你這是想說什麼?”
見自己家男人這麼沒腦子,陳許氏撇撇嘴:“你就不動動腦子?我們家才四畝地,可有五口人吃飯,這點糧食光吃都不是很鬆,就別說賣了換銀子了。如果全哥兒的地要回來了,他一個人能種上十畝?”
陳義林終於明白了:“你是說,他種不了我們去給他種?”
陳許氏一臉理所當然:“那當然呀,你可是他的親三叔,他地種不來我們去幫他種幾畝,他還好意思說不願意?”
陳義林自小受陳柳氏的影響,本就不是個什麼好心腸的人。
特別是分家後,好吃懶做的他,家中日子越過越不好。如果真能把侄子的地弄過來,也許…
頓時陳義林心動了:“幫他種萬一他要是按平常給你家種一樣收租子,這也沒什麼劃頭呀?”
陳許氏雙眼一冷:“親叔叔他好意思收你這麼多租子?與別人家是四六分,與我們家他應該****分才好意思吧?”
陳義林雙眼亮了亮:“對對對,我媳婦得對,我可是他們的親叔叔呢。我們要過來自己不種再轉給別人,直接收兩成的租子如何?”
自己男人是什麼德性,陳許氏自然清楚。
其實這地要過來種,她心裡也沒什麼底,到時候累的還是她。
聽到這打算陳許氏的臉瞬間亮了:“嗯!這主意好!孩他爹還真聰明!再說,我們可是在幫他們兄妹,要是再租給別人種,人家哄了他們還不知道呢。”
陳義林當然覺得自己媳婦說得對:“就是,他們還應該感激我們。”
然後她又看了看幾個埋頭吃飯的孩子:“大郎、大妹、小妹,爹孃說的話,你們統統沒聽見知道不?要不然以後你們沒新衣穿、沒肉吃!”
幾個孩子已經習慣了爹孃的談話,三人聽了趕緊點了頭。
兩個大的不去說就行了,反正小女兒才五歲,她也聽不太懂什麼意思,交待了陳許氏就放心了。
顧清雅可想不到,他們兄妹這才一分家,人人都開始算計他們了。
不過,就是知道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因為,她不相信這地方有能算計她全身而退的人。
果真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
一覺睡到大天亮的顧清雅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起來了。
勤快慣了的陳石全早早就起來,等顧清雅出門時整個院子掃得乾乾淨淨。
“妹妹,還早呢,再睡會。”
雖然還是早上七點左右,可夏天啊,太陽早曬屁股了。
看著滿頭大汗的陳石全,顧清雅臉紅了紅:“哥哥,我睡夠了,我去做麵條了。”
陳石全樂呵呵的說:“不急,面我揉好了,慢慢來。”
顧清雅在院子裡的井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