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雅把大棉巾放好,又拿了雙毛拖鞋進去,剛要去廚房打熱水,可窗戶上那身影又出現了:“我回來了。”
窗紙是請何守城從外面帶回來的特製白色貼窗紙,雖然看不清邱明遠的相貌,可擋不住他的聲音。
只是這聲音好似特別無力?
出什麼事了不成?
聽到顧清雅急急跑出來開門的聲音,還未睡的陳石全在問:“妹妹,這麼晚有人來了?”
外門很冷,顧清雅先讓邱明遠進來了才說:“哥哥,是邱二哥回來了。”
陳石全聞言出來了:“這麼晚才回來?邱二哥沒吃飯吧?”
邱明遠一身灰塵,他在門外拍了又拍才進來:“我吃了點別的,想把獵物放這來,我一會就走了。”
燈光雖然很暗,可顧清雅視力很好,這男人恐怕有幾天沒好好吃飯不說,可能連覺也沒好好睡,但他竟然還撒謊。
心中有數後顧清雅對陳石全說:“哥哥,你去幫我燒那新屋的炕吧,燒好火你先去休息,我來給他做碗麵吃。”
雖然陳石全很想問問邱明遠這幾天從哪來,但是想著妹妹都不問,他也就打住了心思。
等陳石全去燒炕了,顧清雅找出了邱明遠的衣服:“鍋裡有熱水,你先去洗澡,我來擀麵。”
見顧清雅什麼也不問,只顧著關心他,邱明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接過衣服去了洗漱間。
這幾天守在山上,想要進那山洞打探,可不知是誰驚動了守衛,讓他的行動不得不中止。
邱明遠泡在熱水中,拼命的吸取熱水中的溫暖,半閉著眼思索著近來的情況…
“怎麼還沒出來呢,把水洗冷了可得傷寒了。”
半沉思狀態的邱明遠被驚醒,立即出了澡盆擦乾洗淨穿衣。
屋內燒了炕很暖和,顧清雅直接把小桌放在了炕上,陳石全已經去睡了,安靜的夜晚只有邱明遠呼拉拉的索麵條的聲音。
簡單的雞蛋白菜面,可因為放的是豬油渣而顯得特別的香。
顧清雅不會拉麵條,她笨人採取笨辦法,直接用擀餃子棒把麵糰擀成面塊,然後用刀切成條,就成了她顧氏麵條了。
“鍋裡還有一點點,要不全吃了?”
邱明遠看看連湯也不餘的碗,抹抹嘴:“差不多了,要是不多我們兩一塊吃了?”
顧清雅趕緊搖頭:“剛才你非得讓我吃,我本就肚子不餓,現在要是再吃,趕明兒我要變成你家那胖妞了。”
邱明遠上下左右打量了顧清雅一遍,正色的說:“你,再長個十斤才不會恪手。”
想起這男人出門前那天,顧清雅聽他這話一出口,頓時羞紅了臉:“你這流氓!”
邱明遠似笑非笑的問:“我哪撒流氓了?”
反正她的臉皮是沒這人的臉皮厚了,顧清雅狠狠的瞪了邱明遠一眼:“你自己裝麵條去,我去洗澡了。”
“要不要我幫忙?”
頓時顧清雅把臉都燒燙了:“你說什麼?再胡說,我扁你!”
邱明遠故意一臉委屈:“我又哪錯了?我想幫你提水,這也錯了?”
頓時顧清雅惱怒了:他是說她想歪了?
狠狠的瞪了那裝忠厚的惡狼一眼,顧清雅懶得再理他,去了廚房。
邱明遠看到那表情,捂著嘴笑了:這一生就算只能調戲調戲他的小丫頭,他也滿足!
顧清雅終歸還是讓那二楞子幫忙了,兩大桶熱火,他一手一桶輕鬆提進了浴室。
第二天早上起來,大地一遍銀色。
顧清雅呵了呵雙手,準備進廚房做早飯,卻發現廚房裡的鍋上熱氣騰騰。
兩個灶四口鍋都上了火,顧清雅揭開小灶上的前鍋一看,雜糧粥已經燒得很爛。
出得門來,這才發現兩個男人正在破豬。
看到她出來,陳石全舉著手中的裡脊肉說:“妹妹,早上烙幾個餅,燒個肉湯如何?”
“哇,一頭這麼大的野豬?這有多重?”
邱明遠身上穿了件舊棉襖,腳上套了雙很舊的皮靴,身上圍著一件舊衣服,聽到她問立即說:“我估摸著有一百五六十斤。”
“啊?這麼重?那一會送一半去盛味樓如何?”
邱明遠搖搖頭:“不送了,不是過幾天要暖屋麼?正好留著用,吃不完的就淹起來。”
好吧,天然野豬肉,雖然皮厚肉老,只要手藝在那可是美味。
這麼多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