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青宇的吩咐,毛皮趕緊低頭:“是,小人這就去通知。”
路過藥鋪,顧清雅想了想轉身進了宏濟堂,張郎中正在診脈。
看到她進門,張郎中立即招呼:“陳姑娘,這邊坐,今天怎麼來這了?”
顧清雅見他正常立即含笑招呼:“張叔您忙,我就看看。”
因為手頭上有幾個病人,張郎中與顧清雅也熟了,他隨她自己去看了。
不一會張郎中結束了診脈過來了:“陳姑娘,你想要什麼藥?”
顧清雅笑著問:“張叔,問診的都好了?我就想問問,您這最好的冬三七有多少頭?”
張郎中立即說:“我這都是普通的春三七,要頭目多冬三七很難找,陳姑娘我要這些做什麼?”
昨天從邱明遠臉上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說是沒什麼事,他的內傷恐怕還很嚴重。
顧清雅知道邱明遠的內傷何來,那一回她只顧得外傷,別的也沒有仔細去查。
心中清楚他不僅僅是五臟有傷,恐怕筋骨也傷得不輕,就算沒斷也裂了。
質量好的三七是活血化瘀、通筋舒絡的良藥。
如果再輔以鹿茸酒,當然能給他針灸幾回,那效果就會更好。
顧清雅笑著說:“有點用處,張叔這裡沒有也沒辦法。叔,那您忙吧。”
本想再問問有沒有鹿茸,可顧清雅突然想到那天石叢間偷聽到的話,頓時打消了主意。
因為這兩種都是療內傷的補藥,而且是名貴藥,萬一被有心人知道了,她怕邱二楞會有危險。
張郎中見她要走立即問:“陳姑娘,老夫要不請人到外邊去帶點回來?”
顧清雅想了想,這動靜太大了,於是搖搖頭:“算了,我只是突然想泡點三七酒。”
顧清雅剛要出門,張郎中遲疑的把她叫住了:“陳姑娘,有個事老夫想與你商量,不知可否請移步?”
張郎中是本地人,從醫三十年,這家藥鋪在高石鎮可是名氣響噹噹。
顧清雅跟著他進了後院笑說:“張叔可別這麼客氣,菊玲是小輩,您是長輩,就叫我菊玲吧。”
張郎中立即從善如流:“菊玲,來這邊坐,張叔有個事想與你商量,我看你那蛇藥方子,你能不能賣給我,價格你開,只要合適。”
那天顧清雅就知道張郎中看中了她的藥方,因為這鎮上被七步倒咬到的人,還真沒有人活過三天。
“張叔,您祖輩都在這鎮上行醫,仁心善術讓人敬佩,按理說侄女這藥方不應該說什麼銀子,但是您也知道侄女兒這藥方來得不易,以後還想靠它換些油鹽銀子。
但您老開了口,侄女兒也不推辭,五百兩銀子您拿去,以後我絕不在這鎮上再用這藥方賺銀子。”
五百兩銀子對於農家來說可是五十畝良田,就是宏濟堂想要用這藥方一下子賺五百兩銀子,那也不容易。
不過顧清雅可不是信口開河,這時代治蛇毒,都是靠一種藥方來治療。
其實蛇毒綜合有三種型別,型別不同,配方自然也不同。
再者,陸無郡《五毒心經》上的配方,那是絕方。五百兩看似一個藥方很貴,實則為三個藥方。
高石鎮人口過萬、氣候又過於奇怪,一年之中這鎮上被蛇咬的人也不少,就算一年不賺錢,兩年三年十年八年呢?
再說,這張藥方他張家要買下來了,以後就是祖傳之方。
不過顧清雅也清楚,如果只是他個人買的話,恐怕一下子要拿五百兩不太容易。
只是這藥方這價格給他,真的沒有開高價。
張郎中也不是一個沒見識的人,他深思一會,撫著鬍子點點頭:“菊玲,雖然一時看起來銀子數量不小,但是張叔還是覺得你開價不算高。
只是,你也知道,張叔這鋪子經營雖然還算不錯,一下子拿出五百兩還是有點困難,可否能推遲些給你銀子?到年底盤帳時我再全部付清?”
顧清雅覺得這張郎中為人算是忠實之人,做生意也沒來個討價還價,上回她被蛇咬傷了,也沒有昧著良心說她的藥方不行,而且還上門看了她兩三次。
投桃報李是常事,看他這麼爽快,顧清雅也大方的說:“張叔,這樣吧,您這麼好說話,侄女兒也不能說一言定音。你給四百五十兩,今年內付清,你看如何?”
張郎中聞言雙眼直盯著顧清雅:“菊玲,你作如此大的讓步,這讓張叔的面子何在?既然你只要四百五十兩,那五天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