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雅聞言樂呵呵的說:“四嬸,那獵人說了,以後會以野物跟我換草藥。我說了下回我把草藥配成藥膏,以備他進山時備用,他說了,到時會來找我換。”
看來自己侄女兒認草藥的本事,還真不賴啊?
聽聞這獵人時常會用獵物換草藥,陳王氏真得很歡喜:“這太好了,那以後常有野味吃了。”
顧清雅正想說只要想吃,她就上山這話,陳王氏又說了:“不行,玲兒,以後有人跟你換草藥,你就把它們送到鎮上酒樓去賣了,一隻野雞能值十幾個大錢,野兔子可賣得十文一斤,這一隻最少能賣四十文。”
陳王氏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她上一天山打來的野味只能值得幾十個大錢了?算了,她現在可是特別缺少肉食的人,自己家裡都不夠吃,還賣什麼賣?
顧清雅在想,真要缺銀子了,還不如去山上採些稀罕的草藥賣了銀子來得快。
“四嬸,賣來的銀子也是為了身上衣棠口中食,自己吃都還不夠呢,賣什麼賣啊?不賣,四嬸手藝好,你幫著燒來吃,晚飯就在你家吃了啊。”
一隻三四斤的山雞,能燉上一大鍋呢。
家中幾天能吃得上一回葷食陳王氏心中也有數,這些天青黃不接日子過得緊巴巴,要不是侄女教會兩個孩子打鳥,有時沒時的打幾隻鳥來烤著吃,幾個孩子的臉色哪能有這麼好?
陳王氏正想說什麼話,卻聽得門有人在說話。
“六郎他娘,你這是去哪呢?”這裡村裡張大嘴的聲音。
“是嬸子啊?沒去哪,想去菜園子裡看看那青菜能不能吃了。”
這大中午的去菜地?
張翠花哪裡相信,再看看陳老四家,她樂呵呵的拖著陳許氏在院外的樹下說起話來:“我說你家六郎也不小了,你就不放去學堂讓他讀書去?你二哥家那五郎讀了書,說起話來可就不一樣哩。”
想起自己那二伯家,因為日子過得好,自己婆婆就恨不得去舔陳朱氏的屁股。
不就是一個****麼?靠著一張狐魁的臉,一點黃白之物就把個二伯哥迷得昏頭轉向,在前二嫂還未死時兩人就勾搭成奸了。
人都有仇富的心理,陳許氏也不例外,特別是這個富人用銀子來挑撥婆媳關係,那程度就更不一樣了。
“哼,光會說兩句話有屁用?菊玲那孩子不僅識字,而且還識草藥,可有用麼?”
第076章 賣乖得便宜
站在屋內的顧清雅一聽這陳許氏的聲音,突然覺得莫明其妙,這不是說陳五郎麼?怎麼說到她頭上來了?
莫非這三嬸對自己還有什麼怨恨不成?
陳王氏聽到陳許氏的聲音不由得抽了抽臉皮,看了顧清雅一眼,提著手中的山雞暗示了一下,就去了屋後。
顧清雅知道陳許氏這人,腦子相對要比陳黃氏好一些,沒有陳黃氏的狠毒,可確是個小心眼兒、眼皮淺的女人。
不僅如此,她那女兒陳家的六姑娘也學得她娘一個樣。
雖然很不想聽牆角,可逼得她聽顧清雅也沒了辦法,只得接過陳王氏端過來的涼茶,坐在門口慢慢的喝了起來…
牆外大樹下張翠花笑著說:“那姑娘家與小子家怎麼能一樣?小子家可是要考秀才的,你婆婆說了,只要你家五郎考上了秀才,那她也算是老夫人了。”
“噗…”顧清雅差點把茶給噴了,怕驚動院外的人,她不得不立即捂住了嘴。
老夫人?
一個窮秀才的嬤嬤,就稱老夫人?
百無一用是書生,這陳石磊以後不要長成一個書讀不進、種不會田的紈絝就好。
果然聽得陳許氏那不屑的口氣:“就他還考秀才?我看陳家的祖墳還沒冒青煙呢!要想當老夫人,她慢慢想吧!好好的親孫子她從不關心,專舔那屁、股頭有屎的,我看她能吃多肥!”
顧清雅看陳許氏平常總是跟在陳構氏背後狐假虎威的樣子,以為她們這婆媳關係有多好呢,原來也是這樣?
她無聊的搖了搖頭:都道婆媳婦是天敵,果真如此!
實在不想聽這種太無油鹽的八掛,看陳王氏在內屋打草鞋,顧清雅走過去認真的學了起來。
直到院外沒了聲音,顧清雅想起那兩隻小東西問:“四嬸,村子裡誰家的母羊產子了?”
陳王氏沒回過神:“玲兒莫不是想自己養羊?這羊種有點貴,還得天天趕到山邊去吃草,要養羊可不太容易。”
顧清雅知道她誤會了,不過也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