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後孃,自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顧清雅心底的小人,無比鄙視的把陳義華這渣爹罵了十八遍!
兩個把東西就放在西邊的偏間,這個東西沒人知道它的用處,也不用擔心有人偷。
陳石全想把乾柴挑回家,顧清雅拉住了他:“哥哥,就放這,以後我們用得著它。”
陳石全以為妹妹所說的用得著它,就是等下半年做香胰子時要用,也就直接放下。
看看這屋子,顧清雅心中那個預感又跳了出來,她眼珠子轉了一轉:“哥哥,有空找個人把這屋子撿一撿,到時我們恐怕得來做那東西。”
陳石全想了想:“行,過幾天我託人找幾個泥瓦工,把屋頂與院子都整修一下。只是我手頭上銀子不多,只能簡單的弄弄了。”
顧清雅想說她手上還有點銀子,只是想著怕陳石全總追問她銀子從哪來,於是還是不說了。
“哥哥,這兩棵桂花樹也讓我修一修,也許下半年這院子裡就金桂飄香了呢。咦,這裡還有水井與井臺?這挑水都不用出門了呢。”
陳石全看到妹妹覺得新奇,於是乾脆帶著她轉了一圈:“這屋子雖舊,可這院子的地並不小,當年外婆家日子過得並不差,要不是外公出了事,也許小姨姆就不會嫁給外地人了。”
水臺與井臺,由於多年沒人用,到處都沾滿了灰塵與枯枝,兩兄妹商議,等有空就過來打掃收拾。
兩人鎖了門出來正想回家,一出院子卻碰到了本家沒脫五福的族伯孃陳義森的媳婦陳毛氏:“全哥兒,今天怎麼著來這院子裡看看?這屋子多年沒人住,怕是到處都漏雨了吧?”
顧清雅本就不是個愛說話的人,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人,於是只得抬頭笑笑。
陳石全知道自己妹妹對族中人不太熟悉,於是趕緊接話:“是的呢,到處都漏雨,只有三間正屋還好些,是瓦頂。森姆娘,你這是去哪?妹妹,叫森姆娘。”
顧清雅從善如流的叫了聲,便立於一旁不多說了。
陳毛氏樂呵呵的說:“這就是玲兒呀?送上山去時像小貓兒,現在可是個大姑娘了呢,好好好,回來了就好。
這天越來越熱了,你大堂嫂有了身子,說是想吃酸菜炒青椒,我這家裡沒呢,找你四嬸要碗去,她淹的酸菜味兒好。
玲兒,你回來也有段時日了,有空來家裡玩啊,你菊梅妹妹平常也在家呢。”
人家與你說話你不回答就不叫性子內向而是不懂規矩了,雖然對陳家的所謂長輩基本上都沒什麼好感,多年的休養,讓顧清雅還是非常禮貌的應答:“好,謝謝森姆娘,有空我一定來玩。”
邊走,陳毛氏簡單的尋問了下陳菊玲在山中的生活,顧清雅就著記憶也說了個大概。
聽說侄女兒的身體根本沒事,卻被李家退親的事,陳毛皮欲言又止:“玲兒也別把這事記在心上讓自個兒苦,沒有李家有張家,我們陳家水靈靈的女子,不愁嫁。”
一說起李家,陳石全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李大郎。
“我呸!他李大郎算什麼東西?不就是這兩年發了點橫財,他本人多說了兩年書麼?如今也近二十歲了,邊個秀才都沒中,我就不信他能有多大出息!”
陳毛氏也跟著說:“就是,就算是中個秀才又如何?像他這種品性有汙的人,老天也不會讓他有多大出息。玲兒,回來了就好好的把身體養回來,別讓不相關的人把自己氣著,只有身體好才是真,知道不?”
對於李家的退親,顧清雅倒是沒有多大的激憤,甚至她還有點感激這李大郎的變心。
不要說她自己對這李大郎完全沒興趣,記憶中這小菊玲對這李大郎也完全無印象。
連面都沒見過的兩個人,就是真結成夫妻,陳菊玲也許不得不過下去,可她是顧清雅,不是陳菊玲。
所以,不管李家以何藉口來退親,顧清雅從來都沒有生過氣。要不是這時代不流行送花,她還真想送束花謝謝他呢。
只是看著陳毛氏這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顧清雅的眉心還是擰在了一塊。
她幾乎可以肯定,應該是陳朱氏在她的親事上幫了大忙,才讓她這麼快就脫得自由之身。
不過,讓她得到自由是一回事,可踩著她的名聲給她的親生女兒謀事又是一回事。
她顧清雅雖然不稀罕嫁給李大郎,可是那是陳菊玲的親孃臨死前為她謀的一門親事,可憐天下父母心,如果這親事是陳朱兒為了陳珠兒來破壞的,她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