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庵的大女兒,眼中沒有半分她回來的喜悅。
見他們兄妹這麼遲才到家,他沉著臉問:“怎麼才回來了?難道是在鎮上玩去了?你已經長大了,回來了就好好的在家裡待著,以後別到處亂跑,跟著你娘好好學些規矩。”
陳義華這讓人聽到這不僅冷淡還帶著明顯不歡迎她回家的聲音,讓顧清雅秀眉一挑:靠!便宜爹果真就是個後爹,現在明明是剛過正午,他們兄妹從山上下來,他們有沒有吃飯,他竟然連問都不問,一開口就是教訓?
想起一路上來陳石全的交待,顧清雅的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冰冷:這人真的是他們兄妹倆的親爹?
正準備先接受一番進門教育,可顧清雅卻錯估了這便宜爹對她的厭惡:“玲兒,有沒有聽到爹說的話?莫非在山上學啞巴了不成?”
既然是後爹,那就沒必要顧及太多。
顧清雅抬頭無波無瀾看了陳義華一眼,“嗯”了一聲低裝出害怕一般低下了頭,連一聲‘爹’也沒叫。
雖然這很沒禮貌,可顧清雅認為,這實在不能怪她,她以前可一直是個好孩子、好學生、好隊員。
要怪也只能怪這個便宜爹,一個小女孩面對這麼個冷情的親爹叫得出口才怪!
見她這模樣,陳義華怒火上來了:“看看你在山上學了些什麼?嗯嗯嗯,連叫人都沒學會是不是?”
顧清雅暗自翻翻白眼:不是沒學會,是你不配!
你算什麼爹啊?十年未見,一見親生女兒沒有一句問候,竟然只是教訓,你配麼?
面對這無良的親爹,顧清雅倒有點慶幸,好這在個身子靈魂已經換成了她,否則真正的陳菊玲會有多難過,天才知道。
陳義華教訓顧清雅的聲音引來了隔牆院子裡的人,最先出來的是一位四十餘歲的中年婦女。
眼前的婦人典型的村婦打扮,深藍色的粗布衣釵,腰間圍著條黑色舊圍裙。一張過長的大臉,上面佈滿了太陽紅。
她一看到顧清雅與陳石全,立即叫了起來:“哎呀呀,這是玲兒不成?”
見到這女人陳石全趕緊叫了聲:“大伯孃。玲兒,這是大伯孃。”
如果她不是笑得太過誇張、一嘴大黑牙太過噁心,顧清雅倒不會覺得這人太難看。
只是這嘴張這麼大,牙又這麼黑…
顧清雅記得這大伯孃姓黃,以自己這生身之母同遠房姐妹,畢竟是初次見面,以後她還得在這裡生活,於是她禮貌的叫了聲:“大伯孃好。”
“呵呵呵,這丫頭,在山上呆了這麼多年,倒是真懂禮呢。”大伯孃誇張得像老鴨婆似的笑聲,頓時引來了不少人。
同時,也引得顧清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大伯孃,你能不能別笑啊?我碗麵條還沒完全消化!
村裡人很熱情,頓時有人好奇了:“啊,這是玲兒呀?真是幾年不見,長成大姑娘了!”
“是呀是呀,瞧這嫩模樣兒,都說小黃氏長得不差,這女兒比她還要好看呢。”
聞聲出來的還有一位婦女,年紀約三十五六歲,個子瘦小、面板臘黃。
這女人雖然臉色不好看,但五官還端正。
只是她臉上的誇張讓人看得不舒服:“來來來,玲兒,快讓三嬸看看。哇,你們瞧瞧這小臉、這小模樣兒,還真可人呢。嘖嘖嘖,這清風師太帶出來的孩子就是不一樣,你看看這沉穩勁兒,大氣端莊文靜秀氣,比千金小姐也不差呀。”
門沒進,就碰到兩個讓她想吐的長輩,顧清雅怕可惜那碗麵,硬是撐著沒吐,倒是有人來鳴不平了。
“三嬸,你不覺得你拍馬屁也拍得太過了麼?就她這樣一隻瘦雞樣還千金小姐?”
陳菊香站在陳黃氏後面,本來對這堂妹的模樣就嫉妒,陳許氏一說,她立即心裡酸氣直泛。
靠!她還以為這家裡只有長輩是極品,原來極品出的產品更極品吶?
顧清雅抬頭一看眼前長容臉、膚色暗、身材圓的女子,心中頓時明白了她為何說自己像只瘦雞了!
陳許氏就知道這侄女是上不得檯面的人,果真就聽不得說別人比她好!
哼!也不看看自己那熊樣!
陳許氏嘴一挑,她雖然不想得罪大哥大嫂,只是這侄女兒竟然敢當眾說她拍馬屁,這完全是不把她這長輩放在眼中了!
陳許氏白了陳菊香一眼:“香兒,你覺得三嬸哪裡說錯了?菊玲雖是瘦點,可模樣兒、臉蛋兒,還有這白白淨淨的面板,哪個差了?我倒想問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