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雅非常清楚,依她現在的身手,如果只是徒手,就算野兔在她面前跑過,她也只能看看。
守株待兔的故事,那是書中的故事。
想要吃,就得想辦法。
顧清雅知道,手槍她閉上眼也能組裝出來,可是有手槍沒有子彈等了零。
要現實一點,就只能從軍駑上想辦法了。
去鎮上買了幾張紙,又去了小院子裡找碳筆畫出了幾副圖,顧清雅決定找三家以上的鐵鋪做成品。
高石鎮人多店鋪自然多,沒多久顧清雅就找了三家鐵匠鋪,把圖紙給了他們,請他們按樣式打造出來,並付好了訂銀。
只是幾位師傅都說,要的這東西形狀見得太少,恐怕一時半會打不出客人想要的質量來,要求放鬆些時日。
師傅都這麼認真,顧清雅自然無不答應。
她想著既然這軍弓駑一時半會做不出來,空著手出門,以她現在這力氣,恐怕不是太安全,於是先要求打了十把小刀。
小刀倒是容易物,有一位李師傅答應了今天就動手打,別的物件他也會盡量趕出來,讓顧清雅三天後過來看。
天氣越來越熱,頭髮洗多了次數總愛打結,顧清雅想起曾經在看民間偏方的時候,記起有幾個手工做護髮素的偏方,反正這會沒活可做,不如弄點這個去。
於是顧清雅出了鎮口往田邊去,想找一些鼠尾草或肉桂之類的新鮮草藥,看能不能掏鼓出一款護髮素試試。
五月的太陽已經很毒辣,顧清雅雖然戴了個草帽,只不過尋了一會草藥後,這身體還是有點弱,瞬間已是滿頭大汗。
站在樹下陰涼處,顧清雅取下了草帽當成了扇子,瞬間紅樸樸的小臉,特別可愛。
“姑娘,一個人在這裡看風景多無趣,不如本公子陪陪你?”
看著眼前不遠處站著一個流裡流氣的小夥子,顧清雅白了一眼心道:她這是遇到流氓了?
見顧清雅不理他,這人又開言了:“綠樹田頭邊、香汗流額前、夏風送清爽、美人在身邊,姑娘,一人置身於這青山綠水間太孤單,不如比翼雙雙笑如歡。”
聽著這狗屁不通的詩文,顧清雅嘴角抽得不行:都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雖然這********不高,可這流氓習性倒挺強的啊?
正當顧清雅要走開時,一聲溫和的喝斥傳了過來:“表弟,別胡說!再要胡說八道,小心我說與舅舅聽。姑娘,在下李青啟,因一時曬得受不了了,在這邊休憩一會,打擾了!”
其實兩人並未站在她站的樹下,而是在她身邊一棵兩三米開外的石榴樹下,如果不是兩人之中其中一人開口調戲她,根本與她無任何關係。
順著這聲音,顧清雅微微側過臉掃了眼前兩個男人一眼,瞬間眼珠子都直了…
眼前的兩個男子,只能稱為少年,年紀大約只十七八歲。
開頭說話的少年並沒什麼特色,雖然穿著打扮比起農村裡的人要富貴得多,可那張大眾臉,要不是一臉流氓習氣,一沒進人海就無法讓人記住。
只是被他扶著的少年,讓顧清雅無法忽略。
殷紅地石榴花樹下,單薄瘦削的身形讓白衣顯得更加飄然,純潔妖嬈而不顯得造作的表情,甚至讓人就是覺得這白色彷彿就是為他而生。
那少年,肌膚瑩白,如果不是看上去太過蒼白,會讓人聯想到這是一塊上等的璞玉,散發絕世的風華。
對於美麗的東西,顧清雅總是禁不住欣賞。只是這美麗的東西,帶上了病態,終究太過可惜。瞬間她的心裡湧上了一層同情,好可惜一個俊雅少年,竟然是一個嚴重的心臟病患者。
少年彷彿發現了顧清雅在打量他,轉過身來琥珀色的眼色淡淡掃向她,並朝她微微一笑。
這一笑彷彿一陣春風吹進了顧清雅的心間,讓她瞬間對這個少年的好感急速增加。
“喂!這女孩子怎麼這麼不害羞?看著個男人目不轉睛,你娘沒教過你要知羞恥麼?”
又是那流氓出了聲,頓時顧清雅臉一紅,自己確實是失態了!
靠,她竟然會看一個小屁孩失態?
要是說與那幫戰友聽,她們會不會笑死她?
曾經從那美男營中出來的人,竟然會被美色所影響?
顧清雅鄙視了自己一回後,再看一眼那少年,心中又對自己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不過欣賞美少年,這有什麼可恥的?
不知道這美少年,是鎮上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