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陳朱氏越寵陳五郎,她越開心。
前世有句話:你與自己有仇,就養個兒子不教,你與別人有仇,就養個女兒不教。等你的女兒長大後,讓她嫁給你仇人的兒子,你就報仇了!
顧清雅是覺得,這陳朱氏就是個恨天恨地恨自己的貨!要不然,哪能養出兩個這麼殘的兒女來?
吃過飯顧清雅去給陳石全打水,可卻被他拉住了:“妹妹,哥哥會自己來,你個子小,以後你的水哥哥幫你打。”
顧清雅知道自己是個殘忍的人,因為她讓這麼忠厚老實的哥哥難過了。
只是顧清雅知道,她現在要是不殘忍一些,那麼未來給這個哥哥所受的傷害就會無限倍的放大。
古人的忠孝,顧清雅到這個世界雖然還未有完全體會,可是《三國演義》之中,她們不僅學戰術,也敬佩古人的忠與義。
陳菊玲是陳石全唯一的親妹妹,而且聽說是臨死的娘把這個妹妹託付給當年才八歲的孩子。
這些年來,陳菊玲成了陳石全生活的支柱,他以妹妹的幸福快樂為自己的幸福快樂。
可自己並不是陳菊玲,做不到一個古代孝女能做到的事。
以後她與這陳家人,肯定會有不少的衝突。
如果現在她不割斷陳石全與陳義華那點微小的父子情,到時他更會處於兩難之地。
心中對這個大男孩無限的內疚,顧清雅看著陳石全心疼她的眼光,乖巧的點了頭。
第二天一大早,陳石全悶著頭收拾完麥場就帶著顧清雅上了山,直到家裡開始要收麥子時,他們才停下燒棕油的活。
顧清雅見棕櫚樹都被他們砍得差不多了,趁著陳石全收麥子的時候,她去山上整理了不少的棕梆,準備教陳石全打棕繩,給他找一個賺銀子的小門路。
邱明遠拎著兩隻野兔子看著前面不停削棕梆的小姑娘,他一臉疑惑:雖然這裡是前山,可一個小姑娘家跑這山上來,膽子也太大了吧?
再說,這東西有什麼用處不成?
顧清雅的體力雖然比她來時已大大提高,可是並沒有恢復到她前世的水平,體力恢復這不是一個短期的事情,可是她的聽覺卻是奇佳。
抬起頭看著前面不遠處一臉疑惑看著她的邱二楞,見是熟人,顧清雅咧嘴一笑算是招呼,然後依舊幹著她手中的活。
邱明遠被顧清雅的一笑臉都黑了,感覺這小姑娘是人有點傻,一個小姑娘到山中亂跑,真是不懂事。
本想努力抽出一個笑臉,可是邱明遠硬是沒扯出來。他覺得這山中孤男寡女不合適,他可沒準備惹閒言,更沒覺得他們很熟,於是頭也沒回就越過山路下了山。
邱明遠生得高大挺拔,遠遠望去站如鐵塔,小麥色的肌膚配上立即的五官,臉上再有疤痕,顧清雅也不覺得他又老又醜。
只是想著他那張比面癱還木然的表情,連給自己一個微笑都不會,頓時顧清雅一陣眼刀子:真沒禮貌!怪不得被人家說成一個二楞子!
顧清雅知道自己體力不好,只准備一回背了一小捆棕綁送到小院子裡。
對於其他的她怕下雨被淋溼,於是乾脆找個了山洞藏了起來,想著還是等陳石全收好麥子再來挑。
出得山洞,卻發現洞外有一叢藿香,這是做涼茶的好東西,於是她趕緊扯了起來。
既然有藿香,那就再找找佩蘭,回到家加上點茶葉與甘草,這可是不錯的防暑涼茶。
“我說你個死丫頭,大家都在忙著收麥子,你倒天天到處亂跑,死哪去玩呢!你不要吃飯是不是?說沒教養你還不服氣,這麼忙的季節,有哪個人到處晃悠?還不過來幫忙!”
陳柳氏挑著兩捆麥子正累得半死,卻見顧清雅晃悠悠的回來了,頓時七竅生煙!
顧清雅剛從院子裡回來,手上拎著一捆涼茶草藥,她站在一邊淡淡的打量著這發火的老婦人:“你不知道我身體不好麼?”
“什麼身體不好?我看你吃得下頭牛!”
顧清雅一臉諷刺:“哦?我身體好得能吃下一頭牛?可我記得那天李家來退親,您老人家可是口口聲聲說了,這事不能怪李家,要怪只能怪我自個兒身體不爭氣!難道那天是誰在放、屁不成?”
“死丫頭,你再說一次!看我不撕爛你的嘴!你娘是個沒用的東西,教出了你這個更沒用的傢伙!”
死去的娘是陳菊玲的娘,她顧清雅的娘與她親爸恐怕還在恩恩愛愛呢。
“我說你年紀也不大吧?怎麼這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