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姆做的粉幹比我做的還好,既然做了,都一樣。這冬天菜地也空了,我拿來了一些鍋裾筍的秧苗,給你們也栽上些然後用草墊子蓋好,別讓它冰壞就行。明年一開春,就好撥著吃了。”
陳石全趕緊找了鋤頭與小鉤:“行,我這就去種上。”
陳王氏說:“你去把地挖了,一會我來栽,這菜秧上也得做些於泥糰子再栽下去活得快些。”
顧清雅對種菜不太在行,可是卻不是什麼都不會。
聽陳王氏說趕緊去廚房裡提了一斗子柴灰出來,然後就著她挖來的泥土和了起來。
“玲兒,你道昨天的藥用了多少銀子?”
顧清雅笑問:“五百錢應該少不了。”
陳王氏眼底全是鄙視:“六百三十大錢。那老頭子還真是可笑,孫子被親爹後孃欺壓的時候,他這長輩一句話不說。現在倒好了,自己手中賺著銀子不捨得用,到是想來沾孫子的便宜?好在你也是個聰明的孩子,要不然全哥兒就得吃虧了。”
陳老漢打的什麼算盤,顧清雅太清楚了。
他知道自己的孫子沒銀子,可是孫女手中有銀子啊,還是他這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銀子。
只是這孫女已經訂了親了,就是人家的人了,他不好意思明的來要罷了。
“四嬸,問題是哥哥身上根本沒銀子,這次修屋子他把所有的銀子用了不說,我還墊上了二十多兩。”
陳家修屋子用了多少銀子陳王氏心中當然清楚,自己的侄子分家時除了一點糧食什麼也沒分著,這修屋子不用侄女的銀子他哪來的銀子?
“玲兒,你的銀子也得省著點用,以後要用銀子的地方太多了,家中也沒什麼大的進帳。你可不能大手大腳的用慣了,那可不行。”
顧清雅笑笑答應了,她手中有多少銀子是小事,以後能賺多少銀子才是大事。
陳王氏不知道他家種豆芽的事,但是作為長輩關心她,顧清雅領了人情。
“四嬸,有個事我與你說,一會你拿點回去吃吃看味道如何。”
陳王氏一抬頭:“能吃的東西?”
顧清雅趕緊點頭:“嗯,就是豆芽菜。”
陳王氏果然一諤:“這時節哪來的豆芽菜?你種出來的?”
顧清雅笑笑:“其實也不能說是我弄出來的,是邱二哥以前在南邊的時候見人家弄過,那天提起後我們就一塊試了幾回,這幾天已經開賣了。”
平常陳王氏不是地裡就是土裡,家中日子過得一般,很少去鎮上買菜,聞言感覺非常新奇:“這時節種出豆芽菜來,那可是個新鮮事。”
兩人栽好菜,顧清雅把家中餘下正準備給她送去的豆芽給看:“四嬸,你看,這豆芽與往常的不一樣呢。”
黃豆發的豆芽,黃黃的豆芽頭、白乎乎的豆芽杆,手一伸“叭”的一聲脆響:斷了!
“你們賣多少錢一斤?”
“兩文。”
高石鎮上人口多,冬天時間又比較長,到了冬天除了園子裡偶爾有一兩種綠色蔬菜可以吃,其餘的都只能吃地窖裡的各類瓜及菜乾。
如果有一這豆芽,兩文錢就可以給每家桌上都能多一碗菜。
陳王氏看了看顧清雅又看了看籃子,許久才說:“這事還是不要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