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心疼。
“我可不想有一個冰雕當姐妹,這麼冷的天你站在這裡,萬一感冒了我可得收藥錢。”
沒等寧欣欣開口,顧清雅把手中的手爐塞在此她手裡:“別這麼難為自己,如果覺得自己還愛著,別管他是對你的只是喜歡也好、是愛也成,那麼就成全自己一回。真的到那過不下去的時候,就瀟灑的走好了。如果你已不愛他,就跟他說聲抱歉。不管如何,沒有愛情我們還有友情。”
早被凍得不知知覺的寧欣欣聽了這話,轉身死死的抱住了顧清雅,卻是依舊什麼話也沒說,靠在她肩上,雙戶聳動…
直到肩上的人再沒了動靜,顧清雅才拍了拍她:“別這麼激動,以後要燈燈養老,我可是有條件的。”
瞬間,寧欣欣的鼻子又酸了,眼眶湧滿了熱淚。
“好了,別哭了,一會臉上冰了又得浪費我的人參滋潤霜了。欣欣,我不替你選擇,但是我只提醒你,看清自己的感情,別作後悔的選擇。他們這群兄弟,自小在軍中長大,人看起來是豪爽不拘,但是卻也是絕對的大男子主義,所以你想清楚,如果愛就包容一切,如果不愛不要因為內疚而勉強自己。”
寧欣欣知這句話最真實,前世她不是沒有談過戀愛,而且可以說談過的次數還不少。
兩個人的相處,不僅僅要相愛,而且如果不能真正瞭解、包容對方,最終的結果只有分手。
“清雅,謝謝你。”
顧清雅知道姐妹有了選擇,她拍拍寧欣欣的肩:“我要告訴你的是,陳四的傷很重。大腿骨閉合性骨折,這時代沒有x光線,肉眼完全看不見骨頭到底傷成如何,只靠經驗觸控。這方面我不是專家,不過我從蘭六的表情上看出來傷勢很重。我想這大腿骨如果恢復不好,他也許以後會殘疾,你一定要想清楚。”
這話顧清雅並不是故意嚇人,有醫術自然是第一條件,可那些意外的因素,誰也無法把握。
見寧欣欣臉色蒼白,莫素素又安慰她:“別被清雅嚇著了,有她這個神醫在,你還怕什麼?不過想清楚到是真的,如果你真的還愛著他,就如飛娥撲火去追尋,別再猶豫。”
摸了摸自己的心臟位置,寧欣欣擦去眼淚笑應了一個字:“好。”
雖然告訴自己要堅強,站在陳弘箏的房間門口,可寧欣欣還是有點害怕。
蘭瑞陽看到她進來,想著自己四哥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頓時心中有些不太開心。
不過已日漸成熟的蘭瑞陽知道:這男女之間的事,他一個外人沒有權力去置疑,於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就出去了。
寧欣欣坐下,窗外的大雪印襯下,陳弘箏的臉色蒼白而憔悴…
抬起手,她輕輕的撫上了這張鬍子拉茬的大臉。
她一直知道,陳弘箏是個極愛整潔的人,從來都是以一副儒雅面目示人。
可如今這張臉,不僅青茬糙手,而且佈滿滄桑,這幾日他們一定是日夜奔婆吧?
漸漸的,寧欣欣痴了…
陳弘箏因痛而醒,他睜眼一看窗外已經大亮,想來自己已經回到二哥家了。
手一動他發現被角被壓著,這才順眼看去,一張憔悴的小臉趴在他的炕邊。
伸手就禁不住想去撫摸眼前的小臉,可他伸了手又縮回來,最終只用眼光盯著那沉睡的人。
寧欣欣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睡著,當她感覺到有一道目光盯著她時,這才發現陳弘箏已經醒了。
她急促的坐了起來,伸手要去摸陳弘箏的額頭,卻被攔下了:“寧姑娘,我沒事。”
陳弘箏的臉色很難看,應該是止痛藥已經過時了。
寧欣欣知道他並非沒事,而是不想讓她碰觸。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寧欣欣突然想起顧清雅的交代,立即避開陳弘箏的眼神低頭倒水:“這藥丸能止痛消炎,蘭將軍昨天晚上交代,只要你醒來就讓你先吃了它。”
陳弘箏沉默的接過藥丸吃了下去,好一會才說:“辛苦你了,不知我六弟在何處?麻煩寧姑娘幫我把他找來。”
被人拒絕寧欣欣有點苦澀,她把碗放下後說:“蘭將軍到城裡去買藥了,陳將軍的傷比較重,家中藥不齊全,他一大早就去了。你醒了我餵你吃早飯,你吃了後再睡。”
昨天壓在雪下的時候,陳弘箏以為自己一定會死。那個時候他發現自己想的最多的不是自己這些生死與共的兄弟,而是眼前這張小臉。
死裡逃生的陳弘箏貪戀的看著為他忙碌的